难怪,在将军府也一直没有听到他来找她的消息。
虽说三叔不一定会让他进将军府,但连一丁点尝试都没有,倒完全不像他的性子。
“阿桂姐姐,你莫要紧张。”晏芷怡拍拍阿桂紧紧攥着她的手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听说小同哥哥最近在没日没夜地忙一个案子,所以大概没空来赴宴吧。”
“什么案子?”阿桂进了将军府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芦叶和汀州也一直在院里伺候,压根没有听到外界消息的机会。
其实这事,已是传得京城中人尽皆知了。
晏芷怡抿了一口青梅酒,这才道:“其实我听说这事的时候,也是跟听说书似的,简直是一桩奇事。原是十年前,咱们南国前户部尚书被查出贪墨国库钱财之事,以至于突发洪水时那大堤一冲便垮,百姓遭难,民不聊生,所以当时那户部尚书便被查办,满门抄斩。”
“可就是前日,你被元恺大将军带进府去,小同哥哥还未归家,便又在路上救了一个姑娘家。那个姑娘,竟然是前户部尚书的女儿!十年前,也不知她是怎样逃得生天,如今又回了京城,还说要为她爹伸冤。”
“她似是有些证据,又被小同哥哥收留,你也知小同哥哥心底仁善,一听这事,便打定了主意替她翻案,又护送着她去敲了登闻鼓,于是这事儿,圣人也就知晓了。”
阿桂没有说话,继续紧紧地听着晏芷怡说。
晏芷怡又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圣人也是仁善之人,又说小同哥哥有些查案天赋,毕竟查袭杀阿桂姐姐你的那些贼人,小同哥哥也是很快便找到了蛛丝马迹,于是圣人便说,这桩案子是否归为冤假错案,也就交由小同哥哥去办,并只给了五日的时限,所以小同哥哥才忙得脚不沾地,连赴宴都并无闲暇呢。”
“阿桂姐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晏芷怡说完,才察觉到,探询着问她。
阿桂轻笑一声,摇摇头,抿口酒水道:“圣人看重他,让他办这样重要的差事,也是好事,若他查案厉害,以后也不必再做那小小的翰林院修撰,说不定便能升迁。”
“那是自然。”晏芷怡挑起唇角,不屑地笑道,“咱们京城里,擅长办案子的人可不多,大多都是酒囊饭桶,哼。”
晏芷怡说话,一向无所顾忌。
只不过也不敢太过张扬大声,只是与阿桂咬耳朵说着这些话。
阿桂也随之一笑,只是心里头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难怪这几日不见他,原是去忙着别的姑娘的事儿去了。
就连这宴席,也见不着他了吧。
这香囊,今日也是白白地带出来了。
阿桂按着眉心,又饮了一口青梅酒,只觉得这胸中越发气闷。
大抵也是因为这殿内人太多,所以显得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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