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的案子办得如何,听起来像是没日没夜在奔忙着,她不在他身边,估计也没人催他吃饭睡觉,估摸着他难以照顾好自个儿。
不过,也不一定。
不是说他收留了那位陆姑娘么?
红袖添香,佳人在侧,他能不能偶尔记起她,都说不准了。
只是收到那香囊后,总会想到来看她吧。
回到府中,阿桂颇有些辗转难眠。
一整夜,都睡得不沉。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阿桂就遣着芦叶去府门前等着,看看今儿会不会来什么客人。
到了晌午,芦叶才回来。
一口气喝了半壶茶水,才叹气道:“姑娘,来将军府的访客络绎不绝,可却都被大将军拦在了门外,光是一上午,就有十几拨呢。”
“可曾见到小同?”阿桂倾身问道。
芦叶摇摇头,无奈道:“不曾。”
阿桂失望地垂下眼,明明平王殿下说昨晚就会将香囊给他的。
他为何还不来?
是没空来,还是不愿来?
汀州看到阿桂的神色,连忙道:“姑娘,下午我去大门口守着吧,芦叶她粗枝大叶的,指不定大人来了也没瞧见。”
芦叶点点头,“就是就是,门口那群人乌泱泱的,我瞧得眼睛都花了,说不定大人就在其中呢。”
阿桂指尖拨弄着茶盏杯沿,咬着唇角道:“如此,那便辛苦你了,汀州。”
汀州含笑道:“这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姑娘便在房中等着吧,我若是见到了大人,便马上回来告诉姑娘。”
“好。”阿桂送走汀州,又搬了张小几放在门口,如今是初夏,日头不盛,但照在身上却是暖融融的,很是舒坦。
她便与芦叶一块坐在廊下,挨着小几,她绣荷包,芦叶剥橘子。
橘子皮剥开时那股特殊的香味蔓延在阳光之下,似乎还能看到细小的水珠在空中迸溅着。
芦叶掰出一小瓣一小瓣,撕去橘子瓣上的白色脉络,再小心放到白釉瓷碟中,更衬得橘子通透澄澈,漂亮极了。
阿桂绣得累了,便捻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舌尖全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想着他,盼着他,是甜。
想起他,和那陆姑娘,又泛着点儿莫名其妙的酸。
天边的曜日一寸寸往西边坠下,黄昏将近,汀州提着裙摆一脸笑容地赶回来。
“姑娘!我瞧见大人了!还在门口与他说了几句话。”
“真的吗?”阿桂连忙放下手中针线,眸光微亮,又看了看汀州的身后,并未见他的身影,不由疑惑道,“他怎的没进来?”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