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闹成什么样才会如此这般。
她拿起帕子走了过去,动作轻柔地给苏锦瑶擦拭身体,嘴里嘟囔:“也不知道轻些。”
…………………………
元庆紧赶慢赶,总算在亥时把药拿了回来。
楚毅怕外面的医馆方子不好药材不好,大夫嘴还不严,所以特地叮嘱元庆去找熟识的太医抓的药。
那太医得知他与苏锦瑶行了房,调侃了几句,说总算能吃到他的喜酒了,末了不止抓了一副,而是抓了好几副塞给元庆。
元庆年纪小,人又老实,说将军只要一副。
太医睇他一眼,笑道:“你懂什么?都拿着就是了。”
于是元庆便拿了一大包药回来,全都交给了楚毅。
楚毅亲自去煎了药,放温了才端给苏锦瑶。
苏锦瑶已经洗漱完毕,就等着喝完药便睡了。
楚毅服侍着她喝了药漱了口,把碗递给候在一旁的秋兰。
秋兰看了看已经躺下的苏锦瑶,犹豫片刻,还是支吾着对他小声道:“将军,你……你怜惜着些,别伤了小姐。”
说完头也不敢抬,红着脸跑了出去。
她不是专门负责教导这些的妈妈,说这样的话难免面红耳赤。
可苏锦瑶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她一个,也只能她来说了。
楚毅讪讪地摸了摸脖子,关上门走回床边。
他白日在悬崖边给苏锦瑶穿衣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太孟浪了,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刚才秋兰虽未明说,但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白天亲近过一回,但此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楚毅胸口还是怦怦直跳。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的现在,他都没有真真正正地跟苏锦瑶共度过一个夜晚。
今天……今天终于,可以与她相拥而眠,天亮时她依然会在他怀里,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她。
楚毅满怀期待,解开腰带准备脱下外袍。
床上的人这时却翻了个身,转向他懒懒问了一句:“你作甚?”
楚毅动作一顿:“我……歇,歇息。”
苏锦瑶半撑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睡了一回便以为能上我的榻了?”
楚毅嘴角翕动,不知该如何作答。
苏锦瑶轻笑,单手拄头:“是不是还觉得我愿意嫁给你,会与你成亲了?”
楚毅仍旧没说话,但他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以为她愿意与他亲近,便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了,过不多久就会跟他下山,嫁他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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