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知转头看过来,眼眸如星,神色却淡漠得仿佛蒙着层薄雾:“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
男人嗓音平和,一点都听不出疑问,沈棠心脑子里嗡了嗡,忙不迭摇头:“没,我记错了。”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
因为她自己爱吃红薯,在一家网红店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买了两个热腾腾的红薯。结果打飞的给他送到医院去,他却冷冰冰地说不爱吃。
三年了,人不仅会忘掉人,也会忘掉曾经的口味。
沈棠心低下头,用塑料勺子舀了一勺,喂进嘴里。
比甜味先刺激到舌头的是烫,烫得她眼睛一酸。
听见小姑娘“嘶”了一声,徐晋知拧眉望过来:“怎么了?”
沈棠心摇摇头,语气沉沉的:“没事。”
小姑娘脑袋埋得很低,后脑勺圆溜溜的,乌黑柔顺的披肩发散落下来,此刻一部分乖巧地贴在背上,另一部分挡住她侧脸。
透过面前玻璃的反射,也只能看见刘海在鼻翼两侧垂下的阴影,看不见眼睫和表情。
以及粉嘟嘟的唇缓慢翕动着把红薯吞进去,然后闭着嘴巴咀嚼时的可爱轮廓。
徐晋知眸色一深,迟疑着把脸转回来,继续沉默地啃红薯。
附近是老居民区,没有商圈,大家都已经休息了。
玻璃窗边安静得几乎只有两人手里包红薯的纸袋发出的声音,以及彼此不太明显的咀嚼声。
沈棠心莫名觉得不自在,不禁加快速度,想着快点吃完回家。
这时,身旁男人突然开口:“明天你不用待在诊室了,去分诊台。”
沈棠心愣了一下:“为什么?”
“以后我和时露休班的时候,你就坐分诊台。”他继续说着,没有解释。
沈棠心压住惊喜试探着问:“那我不用跟着赵医生啦?”
“我从来没要你跟着赵青严。”徐晋知侧脸对她,神色明显的乌云密布,“自己都没弄明白,误人子弟。”
沈棠心:“……”
误人子弟倒不至于,赵青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赵青严会那么积极。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吃完红薯,沈棠心把垃圾扔到旁边的桶里,扶着吧台刚跳下高脚凳,还没转身就被人叫住:“等等。”
她回过头,只见男人长腿一伸,轻而易举下了凳子。
“……”
他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了一张递给她:“沾嘴角了。”
“……哦。”沈棠心眼皮子抖了抖,窘迫地接过来,在嘴上胡乱擦了几下,问:“干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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