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39号。
杉下和楸下一左一右卧在二门门口,眼睛微阖,发出细微绵长的鼾声,杉下身侧卧着一只娇小柔媚的小狐狸,楸下身侧团着只圆润可爱的小肥猪,两小只也闭着眼睛,睡态安宁娇憨。
老橿树上的鸟窝里,一只黄鹂和一只斑鸠脑袋顶脑袋,也睡得十分安稳。
上屋东套间,姥姥肩上裹着绵软的大披肩,靠着软枕,手里还拿着一本打开的书,人已经睡熟了。
旁边的姥爷睡姿正常,只是左手握着个手机。
西套间,漂亮的大床上,一只小小胖胖的鸟在枕头中央熟睡。
西厢房,黎忱和姥爷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手里攥着的手机不同。
黎渠和苏醒中间夹着个胖乎乎的小人儿,三个人睡梦中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东厢房,舅舅和舅妈跟姥姥一个姿势,半躺着,手里各拿着个账本,酣然入睡。
此时如果来个正常人,看到这个家的一切不会感觉到任何异常,如果来的是鱼脊山的神祇,则会马上收敛所有心思,让自己陷入沉眠,尽可能多地吸收无比美好的神力,凝实自己的神识魂魄。
雀园也很安静。
终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见缝插针赶回来的沈九州就那么坐着,背靠朱颜树睡着了,他身边睡着怀里抱个姑答的沈厚仁。
文晏和七郎则窝在鸦息树——也就是若木上——以微缩的神族形态睡得十分香甜。
两位神鸟的翅膀下,各有一个孩子,依然是幼儿形态的钟春秋和已经长成英俊小少年的拉宾。
枝条婆娑,如无数金色星辰流泻的扶桑树下,萧知左手持卷,右腿曲起,随意但无限优雅地坐在草地上,两边分别是易眠、怀江和贡宝、阿罗夫。
他们眼前,同时显示着几个不同的动态画面:
农庄北入口。
龙拴紧、龙玉海、李保坤、李超那些人在自由停车场的茅草棚下,正跟青龙镇闻讯赶到的龙霖、龙四海、李大庆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声泪俱下地哭诉,诉说当年抛家弃舍的无奈和如今对落叶归根的期盼。
龙四海面有难色,龙霖和李大庆垂眸不语,神色淡淡。
陆嘉年和高丰享几个年轻人在旁边一脸嘲讽。
古盲岭。
葛辽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一边吃着宵夜,一边对着北大门的方向冷笑:“硬赖不成上软磨,老东西花样不少,可就凭你们拉着横幅败坏我们老板的名声几千里,你特么有多少眼药水尽管用,能让你进农庄一步,我替朱厌去孵蛋养儿子。”
首都西郊燕胡山深处一座荒凉的山头。
朱厌变身野猪大小的杂毛鸟,正在发疯,他飞起几十米高,再“朱呀朱呀朱呀”大叫着俯冲下来,把自己撞在山头上,山头上的石头已经被他撞得碎了一地,本来就不算茂盛的植被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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