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没有被彻底催眠,只是闭着眼任由他妄为。
楚恪感觉到了恨。
这种恨很复杂。
从他在淋雨一夜后,决定来骗她进入她的房间开始,这种恨就形成了。
手在原意修长的脖子上拂动,楚恪一瞬竟然有了杀死她的欲望。
就这么杀了她,然后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垂着眼,手上动作加重。
倏地,又放了手。
楚恪笑了笑。
他果然是下不了手的。
可胸腔中千万重的恨意翻江倒海。
原意知道一切,她必然也恨他。
什么救赎,什么认定。事实一次又次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她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她是被迫的,种种的举动为的都是保全原家,让她的三个哥哥不再死于非命。
为什么原意要踢开曾经的假朋友,为什么和贺远说了那番话。
全部都有了解释。
楚恪捏住原意的脸,近乎要吃人的逼近。
“你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我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你是不是甚至还恶心我?”
事到如今,他再分不清从前和现在。
那男人和他是一体,他们的悲欢可以相通。
胸腔里的心脏,在得知真相时几乎被撕成了千万快碎片。
她闭着眼,药物促使她无法醒来。脸颊上映出了两个指印。
楚恪听见了自己似哭似笑的嗤笑:
“可我该怎么去让你放下芥蒂?我和他明明有着不同的意识,我明明不是他。可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名字。甚至已经成了一体。”
结实的胳膊紧紧缚住她的腰身,直接将她拖进床上。他拉开了床头的小灯,将手中一直藏着的微型药剂凑近了原意精致的鼻尖。
那双眼阴鸷地骇人。
他本来不想这样。
这是最新型的药,迷幻人的意识,胡乱人的心绪。
楚恪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压抑着心底的诉求,每次都无可奈何地微笑表露和原意的关系:
我们是朋友。
他低头,一口咬上原意的肩,力气极大。
谁他妈要和你做朋友。
直觉总是隐约告诉他如果自己说出了那些心思,原意会躲避他,会跑。
他的直觉很对。
不能让她跑了。
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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