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字不落地逐行看去,一点点皱眉。
东西很少,只有半张纸。
这不奇怪,他们的保密不可能做的差。
锋芒毕露的眼逐渐往下看去,光从能得知的极少的路径上看,钟屿去过的地方都很正常。
没有什么明显不对劲的地方能挑出来。
但,楚恪心细如发。
有一个地方,不怎么遮掩,光明正大。
是一个工作室。
钟屿他去了同一个地点的名叫sient的艺术工作室,几乎每周都有一到两次。
从那个大嘴巴钟黎口中已知的关于钟屿的喜好,早早地横着摆在了楚恪眼前。
翻来覆去,都没有特别标明艺术这一项。
那艺术里包含什么呢?
大体可以分成三大类:绘画,音乐,舞蹈。
而那个工作室很好查,专门承接各式插画,制图单子,且时长有成员作品参加艺术展。
一个在业界小有名气风格独树一帜的工作室。
楚恪忽然不急了。
相反,他现在的心境可算悠闲。
原意那个小倔驴啊,想来怎么也料不到钟屿会成为他发现她的线索。
以为高枕无忧一躲了之就能摆脱他,摆脱她先招惹自己的事实,摆脱他们曾经度过的一切。
这是不可能的。
青年现在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横竖都在异国他乡啊,小事罢了。
漆黑却又泛着绀青的眼无悲无喜,恍惚还有股微妙的味儿。
这位在业内已经相当有地位的年轻总裁淡定地取消了接下来的的所有行程。
悠然地一挥手买下了sient后门居住楼三层一整年的租住权,在仅有一个助理知晓的情况下搬了进去。
其实楚恪大约心里很有数了。
sient,默。
默,不作声。
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概率,就是她所处的地方无疑。
猫捉老鼠的快感霍然而上,叫邪肆阴冷的男人再度微笑起来。
快点的话只要一周就能抓住吧。
一点点地查,有谁能够完全做到天衣无缝呢?
原意窝在家里的第三天,天气格外地阴冷。
大卫给她反复打了几次电话,接听后基本都是他藏不住的担心。
她擦着因为不信任英国人理发技术且懒得剪而长到了腰的浓厚微卷黑发,打开了立式加热器烘烤着屋内。一面眉头微皱,终于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周我不会走,放心好了。把之前承接的业务做完了吧,周五我来查验,过关了直接发过去。”
“好,呃,但是ann,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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