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走驾驶员到飞机下暂缓,原意警惕地环视周围,顾不得许多掏出手机就拨打大哥的电话。
原先和平的世界顷刻成了焦土。
驾驶员已经痛的失去意识,原意侧头夹住手机,一面干脆扒下了他的衬衫当止血带开始缠绕。
电话声音嘟嘟嘟,她等待地焦灼,面上却冷静地异常。
在这种情况下,再急也没有用。
每一秒,都是煎熬。
眼见着电话好像要被接通了,一枪几欲震天的威鸣响彻在耳边。
那些不法分子全部涌了上来,逐渐开始包围各架飞机。
小型炮弹的爆裂响了又响,原意在这环境之下完全无法判断电话到底接通没有。
她的听力在考的极近的反复爆炸声中倏地就短暂闭合,即使捂着耳朵也是耳鸣阵阵全然听不见,甚至巨痛无比。
这是谁都无法逃脱的生理伤害,火光满眼到了眼前,枪击再度爆发,到处是掉落的武器,夹杂着上千人的英文嘶吼,烟雾弥漫,无辜人员的惨叫。
机场的上空,彻底被阴云笼罩。
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这里。
原意的手上隐约感觉到了湿润。她放下一只手,赫然是血。
耳朵因为巨响而受伤了。
眼前的烟火缭绕又让她无法辨认方向。
正忍不住地开始焦灼时,后颈忽而一阵剧痛。
是?!
她霍然睁大墨色的眼,蓦然背后发凉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场暴动?!
倏地挣扎着拾起前面的半坏手枪,转头,居然真的是是那张令她厌恶到极点的脸。
原意死死咬唇,用最后的力气抬手,在男人惊愕后暴怒的眼神中扣动了扳机。
同归于尽吧,这个祸害。
这是原意失去意识前,唯一能来得及想出的话。
染了一身烟尘的身躯,就这样在漫天的暴乱里倒下。
他敛下所有的怒火,压抑着一把打开那支没有子弹的枪,狠狠地捏碎了最后的残骸。
不知何时到来的属于同样满身玄色的男人的那只强劲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后倒的乖戾女青年。
他的肩背宽阔厚实却没有虎背熊腰的笨重。长手长脚,没有一点输过欧罗巴人种的地方。垂下的眼尾上挑,满目的锋芒恣睢,鼻子挺直高耸,是慕士塔格峰的顶点。唇色淡红,现下看着,却像染了血。
那已经全部具备成年男性的特征却不缺美丽与漂亮的下巴好看地发紧,又绷紧地,全都彰显着一股复杂的恐怖的情绪。
他的一举一动足够稳当,稳当地,能够把身高卓越的她全部揽住,不留一点让人窥视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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