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掂量是很直接的。
原意瘦了,还瘦了不少。
这么高的个子只有肌肉撑起来的那一百一十斤,身上什么多余的脂肪都不见踪迹。
她的肠胃一直都不好。爱吃辣,爱吃那些不健康的速食快餐。
想来这两年里她也不可能自己做饭,想到了就吃一顿,如果犯懒极有可能几顿不吃。
这么多的日夜,足够楚恪把手艺磨练的更好。
蔬果汁都是鲜榨的,还加了不少营养成分。把她养肥是要紧事。
这些病毒和他有什么关系?
楚恪不大高兴原意在无关要紧的事上分心。
把玻璃杯递到她跟前,犹是明白原意还不放心。
他算是妥协一默。
“我担保,不会出事。”
新闻播报渐渐落下帷幕,男人已然强硬地坐在了原意的身边,目光灼灼。
她低头看眼杯子,那人的手骨节分明青筋些微。有些用力。
这人是在忍。
接过杯子,原意仰头不紧不慢地喝了。楚恪看着她流畅的脖颈线一动一动,这才露出满意的目光。
他一直不想太强硬。
给原意的影响如果落差太大不是好事。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除了强硬和诱哄,没什么感情经历的楚恪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感情里,谁先动了心,谁就是输家。
他早已经输得一塌涂地。
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能放手呢?
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不到最后,熟知到底对还是错。
轮船开始了另一个路线。
上头储备地东西很足,船长是个中年男人,在风和日丽的一天被楚定的将所有船员派遣回去了。
偌大的游轮,一下子只剩他们两人。
兴许是床榻上的多日缠绵让男人的心稍稍软了软。
在第二个月的某一天的清晨,楚恪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到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张耷拉下来的脸。
原意一直都是只华贵慵懒的神秘大猫。
这会耷拉着脸独自郁闷的模样罕见极了,叫楚恪看到了一愣,而后紧紧地摸了两把她的发。
才那么一秒钟,就心软地一塌糊涂。
这是软绵绵的原意。
一向高冷不可侵的乖戾的她的外壳下,包裹着的另一个原意。
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个早晨,最后楚恪被自己打败了。
带着懒洋洋的她,头一回下了三层,去到了没了人的一层甲板,真切地感受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与整个世界分离。
这艘轮船就是他们的桃源居。
与世隔离,悠然闲听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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