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记忆好像在欺骗她,蒙蔽她。
原意没有拒绝,伸出了手。
他宽大的手掌几乎可以圈住她的手掌,没由来地一股子安全感。
一瞬间居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每天穿着二哥给自己做的布鞋蹲在狗洞边上等着大哥翻墙回来。
他的脸很冷,却格外的温柔。每次都会半点不嫌弃的牵起她脏污的小手,一高一矮一顿一顿地走回兄妹四人栖身的小屋子里。
语句简短,手上却温柔至极。
帮她擦手,喂那个时候还沉默呆板的自己吃饭。
耐心地,仿佛没有脾气。
那种全身心的,愿意给予一切的自信。
很久没有再见到了。
后来她一不小心杀了原莽,大哥二哥雷厉风行抢回原家处理了一切。
第一件事,就是接受妈妈之前生她的时候住的医院。
赶走了那里的所有人,用强硬手段吊销当时给妈妈接生的医护人员,折断他们的胳膊赶出庆城。
之后她查出了那些病,于是已经荒废了的破旧医院再度改造,变成了原家私立医院。所有尖端设备高端医生都往里输送。
大哥那会已经意气风发,对着她还是从前的温柔耐心。
可还是有变化的。
他们变得很忙,待不了多久。
许多的日夜都是自己一人望着医院的吊灯独身度过。
上了初中之后原意很抗拒被他们牵手。
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很奇怪。
一直到发生了拿许多事,直到后来上了大学,都没有再以这样的方式被完全包裹似的牵住。
她抬眼,似乎在楚恪的后背上看到了昔日的大哥的影子。
大哥……的影子?
原意霍然眸色一凛。
确实。
再度认真地细致打量一圈,原意居然发现了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现在都楚恪和二十二岁的大哥好像不知名地重合了。
他们是两个人,可野心和雷霆手段细细地思来,竟然诡异地相似。
或许是这类人都这样。
承担着家族的希望,孤注一掷地闯荡。
·
晚上六点五十的时候准点来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楚恪早早地趋势着轮船在一处海峡口抛锚停下。
海水动荡地厉害,不过浅水滩还算好,幅度不大。
在外面的所有东西都自动升降到了船里头。
黑云聚集在天幕之上,天空似被罩上了一层浓厚的黑色。雨,无所顾忌,倾盆而下。豆大的雨花在狂风的肆掠下,倾斜着向窗户铺天盖地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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