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意那会是真的想鱼死网破。
说到底,上辈子的痛苦太前所未有。
即使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女都没有带来那样刻骨铭心的剧痛。
以至于原意在这个世界,一度遗忘他们的存在。
她歪头,缩进楚恪宽广地胸膛里。睫毛垂在眼睛上,乍一看好像闭着眼。
“我其实,也许没有那样恨你。”
大多时候恨的,还是自己的无能和早已不见踪影的乔语吧。
楚恪受她诱导是真的,后面是疯子也是真的。
她在去英国之前扔掉了楚恪送她的所有东西也是真的。
男人的臂膀骤然坚硬。
楚恪才没有立即回话。他甚至只是胸膛剧烈欺负一下便没了任何反应。
他不动,原意静静地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蓦地却感到心烧得慌。
原意僵直着没有回头,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电视节目过了一集又一集,已然到了尾声。
男人似乎哑着嗓子,两只手从后捧住她的两颊。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短暂的哑然。
“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他过尽千帆皆不得救赎,现在才觉得人生真正地鲜活,重来了一遭。
原意还是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没有人说话,可他们都好似懂得什么,空气都流动地酸软。
只是黑夜里男人的眼睛,是一种奇异的熠熠生辉。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楚恪窝在床上,精壮的身子硬要趴在她身上,扭着撒娇。
在原意面前他永远可以是那个纤瘦的少年。
面白心黑,心机深重地缠着乖戾的美丽少女。
既然进一步说开了,楚恪得寸进尺地正式讨要起了名分。
他全然可以强制做一份结婚证。
但是这会,这男人只心机地要测原意的态度。
原意掰着八爪鱼一样的人的头,和他在床上扭打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描述。
爱情,虚无缥缈,原意从来没有去探寻过。
偏偏这东西和身边的狗皮膏药一样不用去找自己就非要黏上来,辗转几年死也不肯放开。
楚恪恨恨地咬她肩膀,喉咙里狼一样的鼓弄:
“好啊原意,白睡了我这么久,你一点都不肯负责。明明也是享受的每次穿了衣服都翻脸。乖宝,昭昭,你就是不疼我”
大腿往她的上头来回磨蹭,楚恪拱着她,黢黑的眼难得亮晶晶。
高大的人孩子似的吵闹,是原意从来没经历过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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