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个月左右的工,就到了二月初一这天。
这天陆少钦没有去上工,带着林晩去镇上领证。
和后世的小红本不同,这个年代的结婚证只是一张纸,但陆少钦还是格外地珍惜。
因为这张纸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张纸,也不仅仅是一张结婚证,还是除了他家尧尧外,他和林晩后半辈子唯一的牵绊,也是他后半辈子为数不多的念想。
林晩对这张结婚证也挺珍惜的,但只是一张纸,她怕自己不小心弄皱了,或者弄坏了,就只看了一眼,便交给陆少钦一起保管。
她的这一举动,在陆少钦看来就是不在乎他们的婚姻。
虽然心里有点低落,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张结婚证一起收好。
离开结婚登记的地方,陆少钦又带林晩去了镇上照相馆拍结婚照。
上辈子他们领完证后,并没有去拍结婚照,因为林晚不想拍,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她抛弃也没勉强,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勉强。
这辈子他哪怕还是留不住她,也想尽可能地留下一些和她有关的东西。
和林晩提去照相馆拍结婚照的时候,他以为林晩会像上辈子一样拒绝他,还在想该怎么说服她答应。
结果林晩听了他的话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让他觉得欣喜之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拍完结婚照后,他们便离开镇上去码头坐船回岛上,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二月初二,龙抬头,宜嫁娶。
天还没全亮,林晩就被大队里和陆家交好的大娘、婶子、嫂子叫起来梳妆打扮。
两辈子第一次嫁人,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有人比她更紧张。
这个人不是要娶她的陆少钦,是许朝歌。
一向喜欢睡懒觉的许朝歌,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更准确地说,她昨晚压根没怎么睡。
看着盛装打扮的林晩,她莫名有种自己要嫁女儿的感觉,还不是当娘的,是当爹的。看陆少钦那个女婿哪哪都不顺眼,活像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大白菜,被陆少钦那只猪拱了。
为了更好地展现自己一颗老父亲的心,她捡起跟林晩之间名存实亡的师徒关系,拉着林晩的手,红着眼眶,语重心长地交代道:“徒儿啊!你嫁过去后,徒婿要是欺负你,你记得回来跟为师说,为师帮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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