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顿半秒,再次轻笑。“咱俩月底才举行婚礼。阿春,你太性急了。”
郝春又惊又怒,胳膊肘拼命往后捣,想甩开这个莫名其妙进了他被窝又听起来很像陈景明的男人,口中粗声粗气地叫嚣道:“滚开,谁他妈是你老婆?”
“咱俩睡了这么多年,”男人说话间已经坐起身,双臂铁箍般圈住他,凑近到他耳后轻声笑了。“昨晚,在这间卧室里又连续做了四次。吃饱了就跑……阿春,这可真不像你了。”
郝春耳朵根子后头都是这男人呼吸间喷洒出来的热气,海水气息弥漫。他在暗沉光线中迷惘地睁大一双丹凤眼,仔细地想了一瞬,但想不起来,他如今的记忆经常断片。
“阿春,”男人用唇叼起他颈后那块痒痒肉,口齿不清地笑道:“我是陈景明。我们在一起了。”
“不、不可能!”郝春忽然奋力挣扎起来,恼怒回头。“陈景明在A国!”
“这里就是A国。”
男人*陈景明放过他那块痒痒肉,用胳膊带动他身体,黑暗中两人面对面,鼻息咻咻声相闻。
“阿春,在我们共同的三十五岁生日那天,七月十五,你……与另外一个男人去民政局领证。可是我知道你不想的,我知道你一直希望与你领证结婚的人是我,所以那天我特地去冀北城的民政局等你。”
黑暗中陈景明的眼神一动不动,仿佛是看不见底的寒潭,幽幽地锁住了郝春。“阿春,那天你希望我去,你希望我能站在民政局门口,对你说一句——不要和别人结婚,咱们和好吧!”
郝春张开嘴,试图反驳。
陈景明却强势地攥住他的手,然后一点点地,十指交扣。“你希望我能去民政局抢婚,所以,我去了。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阿春。这里就是A国,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婚礼,定在月底的最后一天,是黄道吉日良辰。阿春,我会和你拜堂成亲。”
即便在最温柔的梦境中,郝春也不曾梦见过陈景明这样强势地对他说,阿春,我们结婚。
相识三十五年,好了十年,又分手十年,留在郝春记忆中的陈景明永远玉雕般完美。再后来更是升级成了御窑,这样冰冷冷玉佛瓷器般的男人,从来也没对他强势过!
“你丫别装成陈景明来唬弄我!”郝春不耐烦地挑高浓眉,冷嗤道:“就算你装的再像,你也不是。”
“我还需要装?”陈景明不怀好意地贴近郝春耳根,近乎无声地低语。“我的子子孙孙都在你体内,你还敢说不认得我?”
“……嘶!”
郝春惊的差点没坐稳,一个跟头栽下床。
这么无耻又一本老正经,薄唇吐出“不”这个爆破音时略显凉薄——所以果然真的就是陈景明?
郝春内心里还在千回百转地与那些个破碎镜面折腾,耐不住身体已经自行被陈景明这句骚话给唤醒了,从喉咙口“唔”地逃逸出欲. 望。
陈景明了然地低笑,修长手指已经利索地进了这辈子他最熟悉的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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