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懒懒地说,“我哪能进去啊。”
“我都是跟着身体走,毕竟我和你是共用一个身体观察世界,你又没有拥有穿墙术的眼睛,我就算过去也是一片白。要搞清楚,神经病也是要符合基本物理法的。”
林青浅颓然倒在床上,揉着太阳穴,动了动腿。
水草丰润,洪波涌起。
“不过如果你自给自足我是能看见的。”二号凑上来,贼兮兮地看着她。
“我并不想和你探讨我们的生理结构。”林青浅用枕头盖住脑袋。
二号脑袋靠在她边上,幽幽地说,“我在找办法回去。”
她最近又有新的发现。
鉴于她和林青浅在物质层面上是一个载体,再参考她俩共用视觉共用听觉但是还没共用感觉的情况,她做出判断:两人互相独立又不得不共存,且她的存在对林青浅的精神稳定性有影响。
用人话来翻译一遍,就是:她的存在耗林青浅脑子。
林青浅从枕头底下伸出脑袋,看着自己的脸肆意洒脱地笑着,但又有一点点悲。
“没事,你终于能看看真实的世界,多好。”林青浅轻声说。
她恍惚记得,自己也曾经这么肆意洒脱的笑过。
但是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宋清越将自己沉在浴缸里,长发如同水藻一般飘起。
她的唇间突然噗噜噜冒出好多泡泡,脑袋也离开水面,喘着气。
她扭头,看门外。
林青浅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忿懑地拍了拍水,闹出巨大的声响,随后无力地瘫倒在浴缸里。
林青浅宛如老僧入定般坐着,看见宋清越穿着薄薄的睡衣出来,发尖还在不断滴水。
她默默抖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长至脚踝的厚风衣,将皮肤还冒着热气的小孩包裹地严严实实,顺便挡住了二号的视线。
“已经夏天了!”宋清越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青浅。
林青浅嘴里念叨着:“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边在宋清越的视线范围死角瞪了二号一眼。
宋清越觉得林青浅脑子指不定有点毛病。
林青浅:对,我就是脑子有毛病。
她接过宋清越手上的毛巾,温柔地为她擦着头发,就像当年选秀刚结束在那个小房子里一样。
宋清越看着身后面目柔和,带着轻浅笑意的女人,有些恍惚,但一颗心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了。
“林青浅。”
“嗯?”
“林青浅。”
“嗯,怎么了?”
“林青浅,”宋清越带着点小鼻音,抱住了她,有些颤抖,“我才觉得,你确实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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