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
“嗯哼,”李渐冶歪在沙发上,家里还开着空调,他忽然拉过毯子盖住全身,然后他就这么看着林隽涯,从毯子下面把身上的睡衣脱掉扔了出去,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一指楼上,“给你五分钟,去洗澡吧。”
要说在毯子下面脱光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别裹毯子啊。林隽涯就很有本事,他洗完澡下楼就什么也没裹。先撩为敬的李渐冶又以脸红收场。
“冶冶,点外卖吧,今天不做饭了。”
昏昏沉沉地,李渐冶想,吃什么饭忙着呢。一时作妖一时爽,一直作妖,嗯,沙发套得换洗了。
结束以后林隽涯仰躺抱着怀里的人,给他捋着背像是在顺毛,李渐冶挣扎着要去洗澡,林隽涯不让,于是李渐冶就不动了,静静趴在林隽涯身上。
“今天怎么回事?嗯?一回来就勾引我?”
李渐冶其实舒服得趾头都不想动,但他这会儿敏感得不行。兀自停留的东西还在一下一下地跳。林隽涯又不让他下来。他气愤地用牙齿磕了磕林隽涯的肩,哼道:
“老流氓。”
林隽涯惩罚似的动了动:“流氓笑纳了。我老不老,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儿那可多了,幽思夭冶?”李渐冶出声念出这个ID,脸又红了。
“嗯?”林隽涯一下子坐了起来,连带着惹得李渐冶啊了一声,“哎呀?被宝宝发现啦?”
李渐冶无暇追究这些,他现在只想这个要命的东西出去。他推了推,嘴里含糊地问:“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林隽涯想了想,抱着人慢条斯理地进了书房。他优哉游哉地在办公椅里坐下了,一手圈着怀里人的腰,一手拉开一个抽屉翻着什么。这可苦了李渐冶。皮质的座椅还带有扶手,光滑得很,他压根儿没地方着力,只能蜷着腿攀在林隽涯身上。
“林哥,要找什么?我错了,我先下来行么,我帮你找。”
“唔,找这个名儿怎么来的。不用,宝贝,我来,你坐着就行。”
去你大爷的坐着就行。李渐冶感觉又涨了几分。然后林隽涯从一沓稿纸里找出了一张。李渐冶转身去看,是一张硬笔书法,写的什么水龙吟。原谅他这会儿根本没心思一个字一个字细看,因为他一扭动两个人都有点受不了了,现在他只能看出个美丑就不错了。林隽涯的字一如既往肯定是好字,这张寥寥几笔字体倒有些散乱不羁,右下角是个日期——
“是咱们俩第一回之后,有一天晚上你林哥想起你来了。我说我是一见钟情,你还不信。”
字是好字,话是好话。一笔一划和字字句句都是深情款款,但做出来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李渐冶仰倒在宽大的书桌上,不知道腰下压到的是什么。他想,言行不一的老东西。为我写诗,为什么不能为我静止。
第二天李渐冶发现他错怪人家了。他溜进了林隽涯收拾过一遍的书房,找出了那篇罪孽深重的字儿。他林哥不是言行不一,是言行太一。
水龙吟·中夕
一夕烟雨添流暑,七月炎风嘶烈。枝头叶底,无计留驻,芳菲都谢。庭院萧条,何欢独树,花开残月。剩殷丝绯缕,溅开孤枕,难挥就、相思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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