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拿起女儿的小手,在她软软的手背上亲了下,“乖女儿。”
齐珩偏头看向姜双玲,桃花眼里蕴着醉人的笑意,柔声道:“咱们家的小棉袄。”
正准备揉面的小姜同志身体一怔,纠正他:
“这是漏风的小棉袄。”
姜双玲已经发现养女儿跟养儿子没什么区别,这个漏风的小棉袄曦曦,可爱是可爱,软绵绵也是真的软绵绵,虽然还没来得及像哥哥一样砸缸,但是已经提前把家里的菜地给薅秃了一块。
齐珩回来了之后,一家人终于能团团圆圆的吃一顿团圆饭。
吃完了饭,夫妻两人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哭过了的姜双玲又没稳住,滚烫的泪珠子往下面掉,明明人已经回来了,那压抑的情绪却怎么也止不住。
“姜妹,姜妹,别哭了……”
“我没哭啊。”
……
齐珩将女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细发,只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别胜新婚,原本以为自己时时能保持冷静的齐副师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已过而立之年却像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似的毛躁孟浪,没什么温柔耐心的技巧可言,只是迫不及待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全部占有。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姜双玲又被逼出了呜呜咽咽的哭声,之前还是无声的掉眼泪,这会儿却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叫出来。
第二天睡到中午都没起来的姜双玲只觉得身体都要散架,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精力很旺盛嘛,记得等几天帮忙搬东西,学校的家属房分下来了,我那间在五楼。”
“正好让齐同志你发泄一下无处安放的精力。”
齐珩抱着女儿温柔看着她,“好,都听领导的。”
1982年底,山城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曦曦小棉袄裹着小棉袄坐在家里的小火炉边开始自己的练字之旅。
准备上学之前,当然是要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齐曦。
对于教女儿写名字这件事,姜双玲采取提前撂担子的措施,把女儿交给爸爸齐珩。
“哥,教咱女儿写名字吧,你取的名字,你负责到底。”
“好。”
齐珩把女儿抱在怀里,亲自教她的小手怎么拿笔,并且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在纸上写下“齐曦”两个字。
曦曦写到“齐”这个字还好,写到“曦”的时候,就成了一团奇怪的鬼画符。
“齐”字小小的一个,而歪歪扭扭的“曦”字却比“齐”字大了五六倍。
曦曦小朋友绝望,哭嚎:“妈妈,为什么曦曦好难写?”
一个曦就已经很令人绝望了,曦曦是双重叠加的绝望。
“曦曦能改名叫七七吗?”
姜双玲:“嗯?”
姜双玲向齐珩使了个眼色:你儿子们想改名一一,女儿倒是想要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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