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恶作剧起效,孟修坏心眼地笑起来:“谢谢谢谢,我很荣幸。”
然而,乔帆接下去的话着实也令他大跌眼镜。她说:“你别说,还挺可爱的!又恶心又帅!”孟修的外貌加成实在无法忽略。加之他恶心人的意图太过明显,所以反而丧失了任何撒娇的意味,只让人关注起了长相。
“你喜欢这种?”孟修索性抛弃他平时也没多在乎的自尊,顺势继续损下去,“那我改变一下路线吧。”
“好的好的,你要坚持。”乔帆也顺水推舟,一边把果汁拿过去一边笑着说,“这样真的会让人想给你掏钱买东西。真的。”
还不着急下山,她索性躺下了。
过于灿烂的日光下坠,乔帆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躺着。她说:“仔细一想,可能我太不擅长和男性接触了。所以你大概是我爸和幼儿园小朋友们以外最亲近的异性吧。”
孟修不做声,只是伸出手,替她把落到身上的花瓣拿开。大约因为视线垂落,又专注于盯着什么,所以目光像聚在一团的灯影,透着虚幻的温热。
她又开口,像猫一样嘴角上翘,惬意地说:“之前还在托儿所打工的时候,午休没地方待,有时候我会去楼下的草坪上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结果有一次醒过来,发现有个不认识的男的坐在我身边,还对我说‘没关系,你继续睡’,把我吓得半死。”
他手臂向后伸,支撑着身体,这时候回答:“下次有这种事就打我电话。”
“怎么?”她不由得发笑,“你会和他打架吗?像以前一样,直接过来飞踢,像英雄一样——”
孟修像是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但还是不露声色地露出笑容,从容不迫地说下去:“怎么会。至多也就搞清楚他叫什么,在哪里上班,家住在哪,有没有危险倾向。”
“……”
他起身,把周遭收拾干净说:“回去吧。”
下山路比上山路难走,两个人也更沉默。孟修猝然说“对不起”的时候,乔帆在用手机拍山上的景色。
她说:“对不起什么?”心里想起之前在车里时他已经挨了一拳,向她道过歉的那件事。
但他说的却是别的:“有一次,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什么?”
他回复道:“你还在以前那间幼儿园的时候,会从我们医院那边的公交站坐巴士下班吧?”
差不多已经是大半年前了。
时常加班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下班都筋疲力尽,夜色深沉得像是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仅仅只是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她睡着。
当时孟修还是住院医师,动不动帮同科室的前辈拿夜晚最后一份外卖。他看到她是个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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