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题不受控地被转开。
他们点了咖喱和烤饼。
她继续说:“我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吗?你拍了我的照片是不是?肯定是。”
“没有。”他把餐具递给她。
“那你告诉我。我睡着了,你看见了, 然后呢?”
他笑起来,乔帆不由自主去看他嘴角的梨涡。忘了从哪听说的,有这种特征的人,在和人交往时都往往是推拉高手、钓鱼专家。这句话是否可信她不知道,但至少,辩论时,孟修绝对算是能充作论据的存在。
恰好又在他好像想说什么的关头,印度人再次出现,送上红茶,并且手舞足蹈地表示:“立顿!”
乔帆问有没有米饭,对方不太能理解,她用了英文,老板才摇摇头。等回过头,孟修正打量着她,还是那副微微笑着的神情,轻飘飘地安抚说“下次再吃吧”。
事实上,到最后,他并没有和她一起吃吃这顿饭。上菜有点慢,孟修接了个电话,只能向她道歉,随即拿起包赶往医院。车他留给了她,自己打车走的。高峰期已经度过,所以很快就离开。到医院后还和她发了消息,乔帆拍了一张烤馕、黄咖喱和她面无表情比耶的照片,打字发过去说“感谢白衣天使买单”。
结果孟修颇为没皮没脸地回:“这是希望你下次能请我。”
“相亲不都是AA吗?”乔帆说。
“记得戴手套,”他又在熟门熟路地蒙混过关,“注意卫生。”
“学医的啊。”
提前联系,得知爸爸妈妈周一会在家里吃晚饭后,乔帆回去了一次。爸爸恢复得很好,真是万幸,之前没少在网上看到脑溢血患者终身瘫痪的故事。
一旦回家就是乔帆做饭,她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张罗着包饺子,乔爸乔妈在外面唠嗑:“帆帆这孩子,真是有够让人操心的。跟男朋友处得怎么样也不说说,男朋友也不带回家来看。”
乔帆听到,不愿意他们再聊下去,探出身子插嘴:“我也没请你们操心啊。”
“你去问问梦彤,问问你爸,谁不担心你们俩。性格差太多了吧。”妈妈道,“你这样一个戆人,配上孟修。用脚趾想想也知道谁吃亏。”
爸爸扶了扶老花眼镜,很配合地为妻子助阵:“孟修这孩子,是有些太敏感了。”
“越说越离谱了。”乔帆边擀皮边抱怨,“我和他就是相亲。”
她觉得不对劲。自己这算不算说漏嘴?毕竟之前的都是男女朋友。但爸爸妈妈却一点也没介意。
乔帆实在好奇,吃饭时问了一两句,妈妈才回答:“相亲要是定下来了,可不就是男女朋友?只是得更赶着点结婚。哦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乔帆凭空给自己添堵,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老实巴交地低下了头。返校日的工作尤其繁忙,周日又为准备活动加了班,她将近九点就困得不行,哈欠连天起身告辞,准备到家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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