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梦彤的相亲对象比她反应更激烈, 用尖锐的声音吼叫起来:“你是谁?这是干什么?想抢劫吗?!”
鹿坎被吓了一跳,毕竟他本意不是进派出所,所以手足无措,又把戒指塞了对方手里。
但他担心封梦彤真的去接,所以临时伸出手,重新护在戒指上方,像下雨了担心戒指沾到水一样,用手掌拦住,义正词严地说:“别答应他。”
封梦彤支支吾吾:“你怎么在这?”
回过头还要跟相亲对象解释:“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鹿坎皱眉,回头看向初次见面的男性,说,“你不要继续用假声了。”
男人似乎对自己被控诉用假声感到难堪,一恼火,就没忍住伸出手。本来也只是想吓唬鹿坎一下。
但他毕竟只是坐办公室工作的一般公务员,鹿坎却是每个礼拜还要完成体育打卡,为了美声进行斯巴达体能训练的大学生。
所以,男人动起手来时,鹿坎立刻避开了,导致对方扑了个空,滑倒在了旁边别人的餐桌上,打翻了冰咖啡和香蕉船冰淇淋。
餐桌边的客人尖叫起来。
封梦彤也诧异地捂住了嘴——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做这个动作。
而鹿坎对于自己间接造成的惨状置若罔闻,径自回过头,认认真真看向封梦彤。封梦彤挪不开眼睛,只顾着看向泼了一地的咖啡,以及毁灭得很壮观的香蕉船里的香蕉。
鹿坎说:“我喜欢你,我快毕业了。我会努力工作的。我可能不符合你的要求,但是你可以多考虑一阵吗?多给我一点机会,多看看我。”
封梦彤没能分出心去看他,只是敷衍着回答道:“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的。”鹿坎还是一副没表情的样子,但垂下头去,眼睛里又是年轻孩子独有的无奈与孤勇。那是他现在手头不算多的优势之一,“当然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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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时候,赵直敏没能很快联系上孟修。也不是完全碰不到面,碰面并不难。这是她后知后觉发现的,原来,他们学校他们班的课表是完全共享的信息,就只因为孟修一个人。
孟修信徒,大学时也没有缺席。
赵直敏也跟着去蹲守了。本来还有些惶惶不安,结果去了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个例,还有其他两两三三、素不相识的女生。
孟修算是异性缘好的体质,外貌又出挑,周边都是大学,偶尔有人来饱饱眼福也不奇怪。但这几个女生却是固定用户,执着程度也非比寻常。她们对孟修的了解详细到匪夷所思,随时会在微信群推送他新选的选修课日程表,连他叫的外卖都恨不得先打开看看是什么菜色。不过事实上,孟修不吃外卖,大概也是拜她们所赐。
最奇妙的是,大学时期,尽管孟修信徒的人数也能组成一个女子偶像团体。但真正向他表白的却寥寥无几。
表白都说得有些过了,她们连和他说话都不算太情愿,只是他一走到不需要学生卡的领域,她们就会开始眉来眼去,按捺着狂喜小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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