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林嗣远……”严邃抬起一只腿跪在林嗣远的两腿中间,贴在他的嘴角呢喃着,“把嘴张开。”
林嗣远抿得更紧了。
为什么要这样,他脑海里面浑噩一片,却还是不由得浮现出这个念头。
而后,异样感才逐渐蔓延开来,他们此时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可是严邃的这个吻却温热又轻柔,在他的嘴唇上微微研磨着,像是要将他融化一般。
“林嗣远、小远、远远……”严邃变着法儿地低低唤他,“让我亲亲你……”
这声音像咒语一样,蛊惑得林嗣远觉得不真实,他没办法拒绝,下意识松开牙关。于是,严邃那还残留着淡淡的酒精气息的唇舌瞬间灌满他的口腔,严邃舌尖舔过他上颚的触感,又酥又麻,几乎让他有些眩晕。
那些唾液交换的细碎声响落在耳膜里面,热烈得让人胸腔急促起伏。林嗣远回握住严邃的手,两人十指紧紧扣着。彼此呼吸和喘息异常清晰,于这一方空间回响。
“在我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前,我被我哥接到我父母的工作地,一个位于西南地区最靠近边境线的城市。”严邃伏靠在林嗣远的身前,淡淡地说着,“在大多数人眼里,津安一年四季如春,可是在我父母看来,那里随处可见的只有,毒品、走私军火、卖/淫、地下赌拳……”
严邃呼了口气,抬手轻轻揉着林嗣远后脑的头发,似乎借此能够找到一点慰藉一般,“我被接过去不是因为什么节日,也不是因为去和父母生活,而是因为我妈妈进医院了。”
林嗣远望着天顶,轻轻偏头,用侧脸摩挲了一下严邃的头发。
“枪伤,在急救,人没事,就是在撤离的时候,不小心还被炸伤了一只眼睛。其实我一直有隐隐察觉到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毕竟我基本上一年见不到他们几次,他们认识的人大多数也都是一些警务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处,就是那个队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他们不能陪我一起长大而抱怨过,因为我觉得,他们在做的事情是很辛苦,也危险的。虽然说实话,大多数时候,我不能理解。”
林嗣远抬手抚上严邃的后颈。
“那次任务,让我妈失去了一只眼睛,不止如此,他们努力去做的事,想去救的人,也最终没有救下来,几乎是白白做了无用功。坦白说,那时候……”严邃沙哑道,“我是不理解的,我甚至想,要是不去做就好了,这样妈妈就不会受伤了。”
“不说了。”林嗣远按着严邃的后颈,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窝里,低声说着,“不说这个了……”
林嗣远想起很多,偶然在校外撞见,严邃那种区别于任何时候的疏离冷淡。虽然人缘好到爆炸,看似和谁都打得来招呼,但实际上却不怎么在乎……他那些身上种种相悖的特质,似乎都找到了一种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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