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实话,这么些年,你其实应该多多少少给他透露一点的,这样猛一下,怕他有点承受不住哦。”
“那你是多余想,我自己的孩子,我还是了解的。如果我早一点就告诉他了,他自己会动脑筋去找的,到时候才是不好收场。”
杨谌钊轻轻用筷子点了点李毓的碗边,“说得像是他不是我孩子一样。”
李毓嘴角扯了一抹笑意,又很快淡下去,“所以我说,我们做这样的事情,在市局挂名,稍微出点差错,就是纪检会审,每次看到那些糟老头子车轱辘一样的话问来问去,我是真的很不耐烦!”
“别给老部知道,他不也是你口中的糟老头子。”杨谌钊揉了揉额头,“凡事都有规则,如果没有这些框架限制,恐怕早就一团糟了。”
“我知道。”李毓望向吧台虚晃着的视线终于落到杨谌钊的脸上,淡声,“所以我也一直安安心心地做着分内的事情,没有想着去找那些人。但是他不一样,他不用管这些,他能走得比我还要远。”
“你对他评价很高。”
“这是我对他的信心,毕竟他身上流着我的骨血。”李毓视线转向窗外,十多年前牙牙学语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行走在困苦阴暗岁月的前线工作者已然老去,这一切的一切,像是时光的轮/盘在眨眼间飞速转动,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杨谌钊思索,“他以后工作你打算如何安排?”
“不是还早吗?”李毓收回自己的视线,“真到了那一步,我不会让他跟在我身边的,随便给他找个处塞进去,先历练历练吧。”
杨谌钊若有所思,“这样啊。”
“你别给你家那个小崽子打主意,送我儿子过去,可是会出人命的。”
杨谌钊一脸懵,“你说谁?”
“还能有谁,你们杨家现在谁最能耐啊?”
“……”
如果真的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林嗣远必然会被认定为扶不起的阿斗,李毓也不想打击林嗣远,和杨谌钊那个侄子比起来,林嗣远真的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
这也是李毓一开始不想告诉林嗣远的原因,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接触到这些事,待在杨家,估计被打击的占比更大。起码现在,他不用时时刻刻都待在杨家,必要的时候回去露个脸就行了。
虽然在压力的作用下,本能潜质会成倍扩大,但如果巨力在无法承载的范围内,这股压力,只会让人颓丧萎靡。
说起杨谌钊的侄子,杨谌钊也是头疼得很,“那孩子太不听话了,家里面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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