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面无表情,“没什么,你们继续。”
他确实有点震惊,谢景看着不是和他差不多大嘛?贺栖原来还以为自己的经历够曲折了。他也不是白痴,看这几个人提起津安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地方肯定大有深意,那么……是不是也就是意味着,那个谢景是个很厉害的人?
难怪,当时苏杭退位了会那么担心,这简直就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节奏啊。
“谢景?”让迟琢磨着,“你说的是老部推荐的人?哪个老部?”
这话别说是雷珩这个知道点情况的,就连苏杭这个没有参与的都听不下去了,“还能是哪个老部啊?自然是陵城有关部门的上一任部长,渡洲省厅厅长,沈震这位老部大人啊。”
雷珩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那确实是个可以结交的人才。”
“那家伙是不是人才我不敢肯定。”雷珩说着,“但是确实很猛,而且打架特别厉害,当时在绥山的时候,我们增援地赶过去捞人的时候,打得人形都认不出来了。没必要的话,我可能也不想跟这样的人惹上。”
让迟一笑,“学院那边还是主教冷兵器,身体素质必须得过硬得扛得过枪炮吗?”
雷珩伸出大拇指比了个指节,“这么大子弹往身上轰,你给我说扛?怎么扛?”
“用命扛。”苏杭抬手揉了揉眉眼,“扛住了福大命大,扛不住直接等上菜吧。”
让迟笑道,“怕是真到了这个地步,收尸的人都找不到吧?”
几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严邃显然get不到这个话题的笑点,他垂眼看着指节,剥橘子都剥得发黄了。贺栖就坐在他旁边,显然注意到了,指了指外面,小声说,“那边有水管。”
严邃默默点了个头,做了个嘴型——多谢。
他出门,去洗手,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出手机给林嗣远打电话。
这里建造在山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城市灯光,呼呼的风声吹袭着树影婆娑。他们今天一天都没有怎么说话了,严邃很想他。
林嗣远接了电话,严邃微微凝着目光,盯着不远处的树梢出神,他听见林嗣远在那边叫他的名字,“严邃。”
“嗯?”
林嗣远说,“我们学跳舞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严邃在想什么呢?他想起了自己明白自己喜欢上林嗣远的那时候,好像满世界的花草都疯长起来,模糊的乐曲化作实质性的音符从他的指尖衣摆处划过,盘旋拖着迤逦的尾调升上浩渺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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