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邃呢?”
“这个……”谭启耀有些为难,“我不是严邃的导师,不过应该挺优秀,林嗣远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两个孩子之前就认识,并不是从高中部那边直接升过来的,之前是同一所高中的,算得上很好的朋友。”
谭启耀自己琢磨了一下,估计应该是挺好的吧?他都没敢告诉老范,严邃经常卡点迟到,就是因为他得赶着送林嗣远去教室,要不然就是来接他。如此一想,这俩孩子关系确实很好哈!
嗯?
谭教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不是关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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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比往年提前了几天。”说话的人,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透过西服下的身躯立在窗棱上,挺直犹如年轻的杨树。可惜他的脸并不如他的身材那般年轻,脸孔早就随着岁月变得老化,留下了斧凿一般的痕迹,但那痕迹又像是生锈的轴齿涂上了机油,从而让那线条又显出那么一些锋利的意味。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还像年轻人一样抹了发胶,齐齐往后倒着,偏偏又有几绺不听话的垂到额前。
“我后面有事情得出一趟远门,所以必须得提前几天了,让校长您跑这一趟,深表歉意。”回话的年轻人,侧过脸,在窗外照进房间的不明朗的月光下,透着说不出的诡秘而又妖艳的意味,他身后的一缕被红色宫绦系着的长发长及腰线,说话时,每个字都轻浅无比,但又清晰入耳。这一瞬间,这个本就貌美的年轻人,陡然有了一种绮丽到近乎残酷的美。
“我们从生到死,一直致力研究如何平复自己体内的血统,以及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人。所以,哪怕是站在悬崖边缘也只能是咬着牙想办法跨过去,不是吗?”
“我通常会选择折回,摔下悬崖只会粉身碎骨,我们还没有掌握不驾驭飞行器就能实现自我飞行的技术,不是吗?”
校长本应该觉得窘迫,脸颊也该有种被人扇了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痛感。当然,换作任何一个人,被一个比自己看起来小得多的年轻人以这样的口气说话,都是会觉得不舒服的。
但出乎意料的,柏里恪大学,别名零号学院的校长并没有这个情绪感官出现,他只是点头,赞同,“那是自然,您一直都是业内标杆,毕竟您可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活着的……”他最后两个字只是无声地做出嘴型。他用上了敬语,并且没有丝毫的揶揄存在,他是发自内心的。
年轻人挑起眉梢,“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确定在神葬时代殒没了,但是这个地方可是一直拥有生物活动的迹象。”
“几乎像是一个黑洞。”
年轻人点点头,“让人不敢靠近。”他用了个成语,“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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