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来的间隙,爱尔维斯说。
顾遇不置可否:“我记不得我以前是什么性格了。而且那也不重要。”
爱尔维斯抬头,湖光映在他眸子里亮亮的:“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们以前交往时任何一个场景。”
“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爱尔维斯的眸子又有些许黯淡,带着自嘲的意味,“当然,你也很少对我说话就是了。”
“但今天一天,你就真的让我很惊讶了。”
“顾遇,你变了,又没变。”爱尔维斯的视线下移,落在桌上泛着热气的咖啡上。
“和你交往过半年,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你会专情于陆沉少将一个虫。”
顾遇懒懒地“哦”了一声。
爱尔维斯抬头直视他,一字一板道:“因为他是你的雌君,对吗?”
这些话他本来不该现在就问的,但他已经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雄虫轻描淡写的一声“哦”更令他难以忍受,迫不及待发问。
“因为婚姻,对吗?”
“因为陆少将已经成了你的所属品,所以你会去维护他,爱惜他,对吗?”
爱尔维斯又自己肯定道:“对的,这才是你的性格。顾遇,你厌恶改变,陆沉五年前强势与你结婚,强迫你习惯他,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现在厌恶另外的虫插入你们的生活,不就是因为习惯吗?”
“那如、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当年没有答应和你分,也成了你的雌君,你会不会也习惯我的存在,像对待现在的陆沉一样对我?”
爱尔维斯绷紧了唇,近乎孤注一掷地说出这番话。
顾遇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
他一只支起脑袋,歪着头懒散地看着他,真心疑惑道:“你很了解我?”
爱尔维斯一滞,抿了抿唇:“谈不上十分了解,但分还是有的。”
顾遇用另一只把着匙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咖啡。看起来不想喝,只想玩。
“我都不了解我自己。”顾遇说,“你不了解我,更不了解陆沉。”
“第一,陆少将不需要我来维护,我来爱惜。”顾遇懒懒地说,“他不是我的所属品。”
“第二,五年前不是他强势与我结婚,是我向他求的婚。不要随意造谣好吗。”
爱尔维斯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第,我们当年不是很顺其自然地分的吗。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和你走下去,甚至给你会去习惯你。”
爱尔维斯忽然攥住了他的一只:“顾遇,这些年我一直无法忘记你……我不奢求更多,反正你终究要纳其他雌虫,那个虫就不能是我吗?”
他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带着恳求的意味:“我不会奢求陆少将的待遇,我只求你分一点点给我就好……一点点就好。我会好好伺候陆少将,会安分听话……顾遇,可以是其他雌虫,难道不可以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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