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雄虫的印象已经深植在童年的阴影之上。
不过是生理上的需求罢了,陆沉想,理智克制不了,找个雌虫不也一样?
虫族雄雌比例严重失调,那么多雌虫找不到雄主,还不是一样有跟雌虫搭伙过日子的。
就算将来想要孩子,还不是可以去向帝国政府申请分配雄虫精子,再移植到雌虫生育器官里培养。不一样是怀胎十月?
对一个虫低声下气,乞求他的一点爱和怜惜,陆沉实在无法想象那会是自己。
但在他二十二岁升为少将,授封绝无仅有的“帝国骑士”勋章那年,上流阶层觥筹交错、虚伪应付的宴会上,陆沉遇见了顾遇。
后来调查清楚顾遇的底细后,陆沉花了一天时间与自己做斗争。
要不要和这个雄虫继续接触下去?
他很可能会爱上这个雄虫。也很可能在未来某一天被他厌弃,如同他过去隔一月一换的男友一样。
那一切犹豫,在得知顾遇即将满二十岁,被帝国强制婚配的消息,选择了孤注一掷。
在那个虫生的岔路口上,陆沉做
出了迄今为止唯一一场豪赌。
赌注的两个天平上,赢了他就是国王,输了他将是一无所有的乞丐。
*
顾遇眨了眨眼,后知后觉从陆沉没头没脑的话里悟出了点味道。
和他刚认识时,陆沉对他的过去便不是一无所知?
陆沉的指在他发间穿过,垂着幽深的眼睑,问他:“我是不是很可怕?”
顾遇与他对视着,顿了顿,起身,一把将陆沉拦腰抱起。
陆沉抱住了他脖颈,身体紧贴着顾遇滚烫的温度,一时有些意料不到。
胖乎乎还在顾遇脚边转悠,催促他快换拖鞋。顾遇直接脱掉鞋子,穿着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穿过门厅,来到沙发上。
他脱掉了陆沉的鞋子,拿来枕头垫在他身后,将他放在沙发上。
客厅里也没有开灯,周遭黑漆漆的,偌大的落地窗洒入皎洁清冷的月光。
“雄主?”陆沉唤了他一声。
顾遇没说话,站在沙发沿,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陆沉感受到沙发的陷入,雄虫的身影逐渐靠近。
顾遇的脑袋轻轻搁在了他一边肩上,脸紧贴着他脸庞的一侧,脖颈相贴,唇擦过他的耳廓。
陆沉有些发痒,软软的发丝蹭着他也有些痒意。
“遇遇?”陆沉又唤了他一声。
顾遇的身体同时贴了上来,亲密无间,彼此的温度滚烫了彼此的肌肤。
除了雄虫两到个月一次的特定发情期,顾遇平时的**其实并不强,很多时候都是陆沉主动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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