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望着那瓶花,沉吟道:“糙汉的审美?”
顾遇散漫地挑着盘子里的菜,挑眉道:“怎么,还不许糙汉有审美?”
陆沉失笑:“快吃你的吧。”
顾遇夹了一筷子肉丸塞进嘴里,忽然想到:“啊,对了!陆沉,我光脑落地上摔坏了,你帮我看看。”
陆沉接过他递来的光脑镜片,瞧了瞧:“问题不大,我修一修就好了。”
陆沉原本是开甲的,这年头开甲也还得会修甲,毕竟战场无眼,万一哪天流落荒星甲坏了,还没地方修,只能坐等完蛋。
陆沉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业余时间学的械修理,水平也远远够修个光脑了。
顾遇也爱掰扯甲,比起陆沉的考量,他就纯粹是因为兴爱好。
顾遇边看陆沉修他的光脑,边吃饭,忽然回忆道:“陆少将,你当年泡我,好像就用的教我学甲这招?”
陆沉修光脑的顿了顿。
他脸不红心不跳,十二分的淡然,继续修理,并承认道:“愿者上钩。”
顾遇也感慨道:“我也没想到,我对甲的那一点兴,竟然还能持续到我俩结婚后。”
他很少对一件事物抱有长期的兴,对小提琴如是,对摇滚也如是。但甲,的确是他从刚上小学开始就保持到现在的兴了。
冥冥还替他俩牵了红线,挺神奇的。
他吃完了这顿迟来的晚饭,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四肢懒散瘫在椅子上。
他一只在桌上支着脑袋,边看陆沉修光脑,边因为吃累了歇一会儿。
胖乎乎和圆滚滚伸出长长的械,将桌上的盘子收走。
半晌,陆沉道:“修好了,过来试试。”
顾遇终于动了动,懒洋洋地慢慢走过去,扑倒在陆沉怀里,又渐渐滑落在他双膝上,两只腿跪在了软绵绵的地毯上。
他整个脑袋窝进了陆沉怀里。
陆沉轻轻拍拍他的白毛脑袋:“雄主,试一试。”
顾遇一头白毛的脑袋稍稍动了动,就彻底没动静了。
陆沉见他实在累极,趴在他膝盖上就睡着了,又想起雄虫今天一天丰富的经历,也替他雄主觉得累。
真是奇怪,找个工作都这样了,居然还没说要放弃养家。
陆沉的轻轻抚摸过他的长发,细致地一寸一寸。
陆沉原本注视着雄虫一转不转的目光,渐渐落到了自己的腹部。
他渐渐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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