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短发女孩声音冷淡,波澜不惊地翻看课本,对她口中的绝色并不感兴趣,“也有可能跟你一样,是个B。”
“哦……你自己不也是吗!”
现代社会里青少年的分化期平均分布在十三四岁,同龄人里除了她们某位“不开窍”的朋友,绝大多数在初中时就分化完毕了。
这个年纪,对同龄人的初印象多少都绕不开对性征的好奇。关绮绿在草稿本上胡乱涂画,做着不必要的假动作掩护自己继续往后偷看,“应该不是Beta吧,哪有那么好看的Beta啊……之前都没听说过,严谨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应该不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严谨中肯地说,“否则单凭那张脸,在校内就不可能没有姓名。”
关绮绿深以为然地点头,再看几眼又叹了口气,抬手将低马尾从脑后拨到胸前,发尾纠结在指间绕了几圈:“是吧……唉。”
当了那么多年的姐妹,一个动作就足够看出她的心思了。严谨把课本码到旁边,漫不经心道:“去打个招呼啊。”
怂恿的话说来都语气平淡,仿佛对她很容易爱上漂亮脸蛋的习性已经惯以为常。
“反正今后都是一个班的,怕什么。”
“别了吧……跟那种程度的帅哥总觉得有壁。”关绮绿且怂且观望,“才刚开学,先苟一苟再说。”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忽地一道熟悉的大嗓门由近及远,很快跑到了跟前:“唠什么呢你俩?”
“唠帅哥。付安阳呢?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怎么没跟你回来?”
“他又不喜欢运动,从来不冲球场的人哪儿会跟我一起啊。是让老师给叫走了。”
夏予添走到她俩后桌坐下,把篮球往桌底下一塞,拉起衣角擦了把汗,“升学成绩第一不是得当新生代表上台致词么?应该是说演讲稿的事。”
汗水将信息素挥发到空气中,在激烈运动后带着比平时更显著的Alpha特征扑面而来。
严谨嫌弃地扔给他一张湿巾:“臭死了。”
夏予添嘿嘿笑,接过湿巾擦汗,颇有些得意道:“我男朋友可喜欢了,回回趴我身上闻个没完。”
“……好恶心。”
“单身的人才不懂。”
关绮绿笑着调停,转移话题道,“我们小少爷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啊,休学半年都能考年级第一。”
她跟付安阳还有眼前斗嘴的这两位,是从小学起就同窗的朋友,一路同校同级读到高中。
去年圣诞节时付安阳生了场大病,休学半年,一直到今夏升学考试前才回的学校,按理说应该重读初三的。
三人都以为会就此升级成师兄师姐,没想到他愣是一起参加了考试直升高中,甚至拔得头筹。
这大概就是学神的力量。
“唠什么成绩,没意思了啊。接着唠帅哥。”夏予添把用过的湿巾随手团一团塞进书包侧袋,“又瞄上哪个了我们关关?”
“那个那个,靠窗的。”关绮绿示意他看,“帅吧?上午点名的时候我困糊涂了,两节课过去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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