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叙没有提过自己为了去看运动会比赛,强行推迟信息素紊乱周期的事。这点小小的隐瞒除了让他在这一周里弱不禁风以外,还额外导致了奇怪的副作用。
由于脑补过度,付安阳偶尔会露出悲观的目光,忧心忡忡地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敢告诉大家。
就……也没那么严重。
被挂念的感觉倒是很不错。沈闻叙原地站着,任由他为自己拉高围巾,里一层外一层地裹好保暖。半张脸都被围巾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柔软地垂落。
付安阳平时不怎么用围巾,手法跟捆粽子差不多,越过肩头在他后颈打了个结,总算不再往下滑了。抬眼间恰好对上那束注视自己的目光,心里忽地空了一拍。
他既不傻也不盲,当然知道沈闻叙有一张好看的脸。但因为太熟悉了,反而没那么强烈的感受,印象里沈闻叙长得……就是沈闻叙的样子。
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没有认真地观察过相貌,因为不是朋友间需要在意的部分。夸关绮绿的时候也是临时憋词。
直到这会儿才真切地觉得,原来沈闻叙也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夜一般浓重的墨色,眼尾微挑,看得人心痒。
付安阳一时走神,视线一点点下落,划过他鼻梁的位置,落在他的嘴唇上。
其他地方是长什么样来着?
被围巾遮住了,恼火。
奇怪……看得脑袋有点迷糊。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单纯了。沈闻叙不动声色地享受,正在期待接下来还会往怎样的方向变质,却见他后退了一步,欲盖弥彰地望向路边念念有词,“车怎么还没来。”
“……”
过分清醒的自我管理意识。
沈闻叙叹了一声,等他是等不到了,只能自力更生地展开手臂,意图明显。
“真麻烦。”
付安阳抱怨了一句,却还是打开外套,将他拉向自己。
满怀融融暖意。沈闻叙舒服地叹了一声,借着路灯看见他发红的耳尖。还有羞赧的小声叨叨,“真是的哪有人在大街上这样……”
才这样而已啊。
“晏晏……”
“别跟我说话!”
恶声恶气的,一听就知道是在为心虚掩饰。沈闻叙双手揉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透了,调侃的意味更加明显,“你刚刚盯着我在想什么?”
坦诚的好习惯被抛在脑后,付安阳顽强抵赖,“什么都没想。”
我不对劲!我想把你围巾扒下来按在路边亲!
沈闻叙却似有所觉,拍了拍他的背,隔着围巾闷声笑起来。眼看他马上要恼羞成怒才立刻收敛,抿紧嘴角,笑意仍从眼神中止不住地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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