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炀转身,勾过桌上凉了大半的拿铁,嫌弃地看了眼上面精致的拉花,象征性地喝了口。
甜不唧唧,也就陆念这种矫情怪会喜欢。
陆念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看柏炀,等着柏炀评价。
柏炀放下马克杯,舌尖舔过嘴角的白沫,“也就这样。”紧接着,他放下杯子走了。
屋内少了个人,一下子就空旷了不少。陆念挽起袖子,拿起两只马克杯去清洗。洗干净后,他把自己常用的那只杯子放在了手边,又把另一只柏炀刚用过的杯子,塞进了储物柜的内里。他刚擦干净手,正要去忙公务,电话却响起,叮铃铃的,一下子划破寂静的夜晚。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陆念走去一看,是司机老赵。他滑动接听,问,“赵叔,这么晚有事吗?”
老赵那头听上去吵吵嚷嚷的,有小孩的哭声,也有行李箱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在人流密集的室外,“陆总,这么晚没打扰到你吧!我家里的一个老叔不行了,我现在就得回去一趟,要和您请个长假。”
陆念了然。
老赵是T城人,哪里相对S市要更保守些,有些小村落里还保留着宗族的概念,长辈过世全族的小辈都得来守孝,短则两周,长则三四个月。看老赵这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和逝者关系很亲厚。
“这是大事。”陆念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调出老赵这几年的考勤表,规划着,“赵叔,我看你最近五年都没修过年假,索性这次把之前的攒的年假一起休了?”
陆念看了眼日历,“总之,你先处理好家事,在家也多陪陪嫂子和孩子,给自己也放个假。”
老赵在电话那头连连道谢,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请假很难,没想到陆念三两下就替他规划好了,还帮他把经济损失降到了最低。倏地,他又犹豫了下,“陆总那你这段时间出行怎么办?我记得你没驾照啊。”
陆念大学忙着拍片啃书,毕业就加入柏氏,忙的四脚朝天,人跟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压根没时间去考驾照。
“没事。”陆念看着柏炀刚坐过的地方,无声轻笑,“这儿刚好还有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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