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拽了几下柏炀,柏炀跟个石头似的都没动静,摆明了不想去。陆念“啧”了下,走到柜子上拿了两罐红牛,扔在手里一颠一颠的。他走到柏炀边上,半坐在茶几上,又朝柏炀身上扔了罐饮料。
易拉罐的饮料可不轻,砸在身上有够疼的。
柏炀不知道陆念又安的什么心,也懒得搭理陆念。他向沙发里侧挪了挪,等着陆念玩够,自己滚蛋。谁知陆念毫不气不馁,从地上捡起刚扔出的易拉罐,又连着手上还剩下的那瓶,接连不断地朝着柏炀地砸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扰,柏炀到底没忍住,愤怒起身,红着眼睛怒视陆念。
陆念笑吟吟的,“去我那儿睡。”说着,他又颠颠手上的易拉罐,嘴角一弯。
虽没说话,但那股子坏水劲傻子都能看出来。
两人对视两秒。
柏炀暗骂一句,起身拿起衣服,愤愤不平地往陆念办公室走。两人进入办公室后,陆念拉开里卧的门,又打开灯,侧身让柏炀走进去。
柏炀看到床的一瞬,就睁不开眼了,多日的疲惫终于涌上心头。但碍于陆念在场,他没明显表现出来,只是靠着墙,看着陆念弯腰收拾床铺,露出一截窄而紧实的腰线。
陆念把床上自己私人的眼罩、睡衣拿走,又点燃床头助于睡眠的香薰蜡烛,这才满意起身。他刚一抬头,就对上柏炀不带善意的目光。陆念懒得再招惹柏炀,径直往出走,“睡去吧。”
柏炀心里再怎么糟心,但也抵不过身体上的困乏。他犹豫了两秒,脱衣拖鞋上床。闻着被褥上陆念的味道,他嫌恶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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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陆念处理完公事已经11点多了。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里卧的门,见柏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他不想打扰,从衣柜里取出一只备用枕头和一条毛毯,想着他今晚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
陆念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人,他眼角一弯,接起电话,“暮哥。”
“小念,这么晚没打扰到你吧?”虽是问句,贺暮的声音却带着笃定的笑意。
陆念抱着枕头,“暮哥的电话什么时候算过打扰?”
贺暮笑的轻快且优雅,“我们小念可真会说话。对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陆念笑道,“还不错,你呢?最近是在研究弗洛伊德,还是安东尼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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