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拿起外袍披在他身上:“您外袍都脱了,吹什么夜风。”
“罢了。”隆丰帝慈爱一笑:“你现在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谈。陵州明家的事,我答应你了,今晚你就在太央宫歇下吧。”
“我都是有媳妇的人了,留在这里干什么。”宸王帮隆丰帝整理好外袍:“您早些休息,别老是熬夜到这么晚。”
只要朝中的事务多,父皇怕母后知道他熬夜处理政务,就找借口宿在太央宫,这点小手段,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听说宫里有人说老四的闲话,被你处置了?”隆丰帝坐到龙床上。
宸王挨着他坐下:“儿子该让老子管教,外人插什么嘴?民间有句俗话,叫肉烂了在锅里,没有让外人拿走的道理。”
隆丰帝笑出声来:“你说得对。”
世人皆以为,他是因为眉黛,才格外宠爱渡卿。
却不知他最喜爱的,是他的心性。
“您赶紧休息,明日天不亮,还要赶去大朝会。”宸王一直都觉得,做皇帝的,尤其是做明君,常常披星出被窝,背日出政殿,还经常半夜起床处理紧急事务。
权利虽诱人,可若做不到克己自省,身在高位只会害更多的人。
“儿臣是真心希望,您能万岁康健,福泽平安。”宸王朝隆丰帝深深作揖,转身走出太央宫。
宫里安静极了,偶尔有虫鸣的声音。有值守的太监宫女带着笑意走过,见到他乘坐的步辇,连忙收敛起笑容,恭恭敬敬退避到一边。
穿着甲胄的侍卫经过,佩刀与甲胄撞击,发出声响。
他们恭敬地跟他拱手行礼,头盔上的红缨,在夜风中徐徐而动。
“停下。”宸王看着提着灯笼,缓缓远去的值守侍卫,回头望向太央宫方向:“回太央宫。”
玖珠从被窝里醒来,身边的宸王还在睡,她想了想,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外面有鸟鸣声,她看着宸王脸上长长的睫毛,笑眯眯地默默数他睫毛有多少根。
外间有人在不停的踱步,似乎有紧急的事情想向他们禀告,又不敢进来打扰他们。
玖珠单手撑着枕头,翻身跳下床,把外袍往身上一裹,垫着脚尖去了外间:“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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