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小韩变化真大啊。”沈佩玲笑道,“刚看你进来的时候,我和你伯父差点没认出来。”
“以前看小韩还觉得像个孩子,现在倒觉得有几分韩老爷子的气势了。”文中崇满面慈笑,若不是一胳臂被妻子挽着,一手中端着酒,就想上前拍韩劭烐肩膀以示欣慰了。
文中崇和沈佩玲早年是很有名气的艺术创作者,在业内颇具声望,后来做起了生意,有韩家的帮持几乎一本万利,大概是尝到了甜头,慢慢从清高自若的艺术家转变成了纯粹的商人。
韩劭烐抬了抬手中的酒,微笑颔首,“文总,沈总。”
文中崇和沈佩玲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又笑着询问韩劭烐老爷子身体如何。
韩劭烐嘴上虽耐心应答,但言谈间一直与文中崇和沈佩玲礼貌的保持一道距离,和他先前待其他人的态度没多少区别,这令文中崇夫妇俩越想与韩劭烐熟络,越显得自作多情。
以前文崇中沈佩玲瞧不上韩劭烐,觉得他没涵养也没没高流的品味才华,一身铜臭味,浑身散发着与他们这种为人尊崇的矜贵艺术家不入流的匪气,即便韩家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在他们不缺金钱名利之时,就不曾想放下自身的高贵接纳韩劭烐丝毫,只就脸笑心不动的敷衍着。
当然,这是在他们失去韩劭烐这份助力前的想法…教做人的总是现实,成为真正的商人后,才意识到韩家是多厚一块血包,但凡能沾上一点,在商界都能顺风行驰。
“下个月伯父一家就搬回川海了,以后便能常见面了。”文崇中笑着说,“文辞前些天还跟我说,已经等不及的想见以前的老朋友了。”
沈佩玲也跟着笑说:“是啊,话说回来,小韩跟文辞也许久没见了吧。”
韩劭烐牵动嘴角,眼底没什么情绪:“嗯,是挺久的。”
沈佩玲见韩劭烐没有追问的意思,便又道:“文辞最近忙着跟高琛离婚的事儿,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今晚的酒会就让他过来了,也是可惜,本来你们能早点见的。”
听到“离婚”两字,韩劭烐神色怔了怔。
沈佩玲捕捉到韩劭烐眼底的那份异样,笑着道:“不过也没关系,下个月就回去了,那时候你们再聚也不迟。”
韩劭烐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沈佩玲简单聊了几句,便挽着丈夫优雅离去。
“文辞和高琛居然要离婚…”秦宥很是意外,“难以置信,之前我还听赵成说文辞和高琛的感情很好。”
“沈佩玲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韩劭烐说完,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一侍应生的酒托上,脸色凝重的朝外走去。
“你去哪?”秦宥问。
“打个电话。”
沈佩玲看到大步朝外走的韩劭烐,手肘轻轻抵了抵一旁的丈夫。
“看吧,我就说还跟以前一样。”沈佩玲轻笑道,“一听我们文辞要离婚就不淡定了。”
韩劭烐到酒会大厅外的走廊上,到无人的走廊尽头落地窗前,给老爷子拨了电话。
他听到沈佩玲说文辞要离婚,脑子里第一冒出的想法,就是该不会老爷子真在私下出了什么缺德招儿,逼着文中崇夫妇让自己儿子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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