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夜雨时成了郡主,就没有人能欺负她了,到时候她跟皇帝说说,将夜雨时留在京都城,天子脚下更是没人敢欺负郡主。
何西烛越想越感觉自己真是出了个好主意,差点直接拿笔给皇帝写信,可拿着墨条的手却生生顿在那。
万一夜雨时想的是像现在这样,自己陪她一辈子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要写的这封信,岂不是亲手将夜雨时的心愿断了干净。
果然还是得当面问清楚,何西烛放下墨条,也不打算写信了。
可这种问题要怎么问出来?
想起夜雨时每每看向自己时,那双总是含着点点情愫的眸子,何西烛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她对自己是有那方面心思的。
而自己对夜雨时,也不是不喜欢。
所以要直接问她,想不想让自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娶?何西烛忍不住叹气,光是想想,她都问不出口。
下午,管家买来的新衣服,流水似的送进了夜雨时那屋,多的很,几乎只要是合适的颜色,管家都叫人买了。
晚膳时,何西烛一出门,就看见夜雨时换了新衣服,笑盈盈地朝自己这走。
松花色纱裙,头上简单地插了支玉簪,是自己之前从带来的首饰里找出来送她的。
裙子随着脚步微微飘起,玉簪在夕阳下被照的发光,远处瞧着,夜雨时就比那些画卷中,花丛里的仙子还要漂亮。
瞧着她主动过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牵起自己的手。
何西烛忽然难忍私心,她放不下夜雨时的。
她多希望这人能一辈子陪着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夜晚,何西烛又去了夜雨时屋里,她躺在那人身边,没什么睡意,就握着她的手,拉到心口处贴着。
夜雨时已经有点困了,头抵在何西烛的颈窝,时不时蹭上一下。
她头发散着,蹭的何西烛有些痒。
“雨时。”何西烛动了动,撑起些身子,将人搂在怀里。
“嗯。”夜雨时迷迷糊糊地答应,把脑袋抵在她胸前。
何西烛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低声问:“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夜雨时点点头,没说话。
“那……”何西烛有些犹豫,她想问夜雨时喜不喜欢自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当时在马车上,夜雨时表情难过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男子,还说自己不配喜欢她之类的话。
这样听起来,夜雨时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何西烛又觉得还不够,至少,她没听夜雨时亲口承认过。
在何西烛看来,她期望的,也不过是夜雨时窝在怀里,亲口说喜欢她。
等了半天没听见何西烛后面的话,夜雨时强撑着精神,把手抽了回来,两手环抱住何西烛的腰身。
“西烛想问什么?”她声音沙哑,似乎何西烛再不问出来,她立马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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