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一个用力,后槽牙处传来嘎嘣两声,将嘴里的糖果咬的粉碎。
总不能是幼儿园或者更早以前吧。何西烛想,所以,她究竟有没有遗失哪段记忆?
“你怎么了?”夜雨时看出她的表情不太对,用怯怯的声音成功拉回了何西烛的注意。
“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吗?”她往何西烛身边凑了凑,又害怕似的不敢离的太近,“抱歉,没有下次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何西烛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感觉刚刚的情绪正在慢慢散去。
“是我吃糖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她笑着解释道。
咬到舌头这个理由也许不太聪明,但看着夜雨时立即盈满担心、关切的双眸便知,她信了。
欺负老实孩子是真的快乐,快乐的她连刚刚还记得的愧疚俩字都忘记该怎么写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雨时可以继续问呦。”
夜雨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见何西烛真的没事,才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可以讲讲关于你的事情吗?”她问,“只要是跟你有关的,随便什么都好。”
原身的记忆里总是充斥着那种属于有钱人的生活痕迹,哪怕看过再多遍前情提要,何西烛也很难用自述的方式,毫无破绽地描述出来。
于是她给夜雨时描述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半真半假,原身的记忆和自己的真实经历五五分,这样能让她更快地进入角色。
像是老师、同学、校名这些,何西烛都用的原身的记忆,至于钢琴比赛、舞蹈比赛、校花评选之类的高光时刻,她还是选择用亲身经历代替。
“校园十佳歌手?好厉害啊!”夜雨时用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差点把何西烛看到脸红。
“也没什么,可能就,我运气比较好。”何西烛诚实道,“毕竟第二个上场,晋级名额多,老师打分也高。”
“可你都进决赛了,还拿了名次。”夜雨时摆出之前刚讲故事那会,探讨男人是不是真的能怀孕时的严肃表情,“你就是很厉害。”
“应该……吧?”何西烛对上那样一双眼睛,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反驳。
像是没听到满意的回应,夜雨时鼓了鼓腮帮子,然后伸手,按灭了手机里正由不知道哪个年轻组合演唱的流行歌曲。
“他们唱的不好听。”夜雨时手臂一撑,又躺回床上,“我不想看晚会了,我要西烛唱歌给我听。”
何西烛收回手机,无奈叹气。
“想听什么?”
“都可以。”夜雨时说,“只要是西烛唱的,什么都可以。”
“那好吧。”何西烛看了下时间,“不过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该跨年了,万一不小心睡着,可是会错过倒计时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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