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代华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你联系。”
蒋崇钊语气很平淡的说:“您多虑了。”
邓代华表情就有些难看了,但他多少也想到了,他的目的本身也不是认亲,所以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当年我和你妈妈的事情,其实很复杂,可能并不是你知道的那样。”邓代华以这样的话题开头,他以为蒋崇钊或许会有兴趣。
但蒋崇钊委实没有任何兴趣,人和人之间的纽带是感情和利益,如果这两者都站不上边,邓代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蒋崇钊:“坦白讲,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但我感谢你们让我有了生命,让我成为了我。”
邓代华有点焦虑了,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进行,他开始思考还能怎么办,于是会议室一时之间就再度安静了下来。
蒋崇钊略有些不耐烦,开门见山的说道:“邓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昨天不是还给我舅舅撂了狠话吗?”
大概是蒋崇钊表现的过于冷漠和不在意,邓代华终于是装不住了,说:“好,那我们就直说吧,我需要这个数。”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蒋崇钊故意羞辱他:“一百万?”
邓代华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吐沫,紧盯着蒋崇钊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这么多年深入本性的恶意,“当然不是,崇钊,一百万对你我来说都不过是眼睛都不眨的数字。”
蒋崇钊笑了笑,又说:“哦?一千万?加上那枚胸针的2000万,倒是也挺多了。”
邓代华拉下了脸,说:“看来我电话里说的还不够明白?”
蒋崇钊面色没什么改变,只淡淡道:“莫非是要一个亿?”
邓代华这才点点头,说:“这个数字对于你来说并不是大数目吧。”
一个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蒋崇钊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蒋崇钊见他面色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不像是父亲在威胁儿子,很是佩服,也很是气愤。
但他也知道这时间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能还是因为他们吃的太饱了吧。
“多倒是不多。”蒋崇钊从容不迫的说,“不过就是卖一套房子或变现一丁点股票罢了。”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我凭什么给你呢,你说一个理由给我听听?”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但是邓代华不能翻脸,他现在急需要钱,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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