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真憋得团团转,又不好意思直说,疯狂暗示,自觉动作眼神到位,表达清晰,然而莫长空点头会意,表示自己明白了师尊肚子痛,殷勤地帮他按摩,揉肚子。
三急想去厕所的时候,按摩肚子是什么感觉?
陆云真被按得喵喵叫,眼泪都出来了,终于在快要尿裤子的时候,抛弃羞耻心,坦白提出丢人的要求,莫长空赶紧拎着他的后颈皮毛找树丛,手忙脚乱,又是脱衣服又是刨坑,勉强把他从失态的悬崖边挽救了回来。
森林里,野生的灵猫路过,看见这一幕,用眼神进行了无情的鄙视,这猫胖成这样就算了,居然还穿奇怪的衣服,去完厕所不会埋沙子,愚蠢至极,丢猫显眼。
陆云真撑不住了。
他仗着自己现在是只猫,没人认识,自暴自弃地蹲在角落,用爪子抱着脑袋,偷偷摸摸地掉眼泪,谁碰他都哈气。
师尊太委屈了……
莫长空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知道师尊特别爱面子,以前就算被自己弄惨了,事后也会撑着身体,假装若无其事。
现在应该怎么办?
师尊一直很强大,很温柔,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就像一束灿烂的阳光,笑着闹着,吹走所有的阴霾,包容着他的怪僻,锦年的固执,阿绥的任性。
莫长空忽然意识到,师尊不是圣人,他没有那么完美,只是为了大家……抛弃了自己的需求,强行变得完美,努力照顾所有人。
师尊是有了徒弟后,才成了师尊。
他在做师尊前,该是什么模样?
莫长空的眼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少年倔强的身形,会哭,会闹,会任性,会撒娇,会恶作剧,还会无理取闹,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表情丰富,特别有趣。
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明明是记忆里没有见过的景色,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觉得似曾相识?
大概是梦里吧。
如今,师尊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代表着信赖和需求,他可以尝试着慢慢学习,让师尊不再一个人扛着所有的担子,放下责任,恢复真正的模样。
莫长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笨拙地揉了揉橘猫的脑袋,试图学着师尊哄阿绥那样安慰:“乖,别难过。”
陆云真回过头,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以为也在嘲笑自己的丢人,悲愤欲绝,发泄般地狠狠咬了他一口,命令:
“喵,不准笑!”
“喵,我没有喵,我说话不小心才带出的喵,喵,绝对不是恶意卖萌!”
“长空,喵呜呜,我不要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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