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喝了几口茶,勉强定了心神。
她知道这场喜宴的意义,它关乎天下苍生,一旦各州镇王侯谈妥,决意一致对外,那么东临乌襄二国的气数也就尽了。
如今也只有定王府,只有定王言霆有这样的声望和地位,能让众人听他一语,对他忌惮臣服。
这是如今的朝廷,如今的帝王做不到的。
秦诺闭了闭眼,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没有忘记自己与皇兄的目的和期望,定王府的这场喜宴,她是非去不可了。
“殿下不必担忧,此次定州之行臣会护殿下周全。”虞斌尽量说着言霆的好话:“那日定王对殿下算是有些相救的恩情,您也应当看出了定王的为人,定王府中,定不会有人着意与殿下为难。”
秦诺勉强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定王府中有她最为恣意烂漫的时光,有她念念不忘,心怀感激的人,还有始终牵着她的心,挂着她的情的人。
她不是不想回去的。只是近乡情怯,物是人非,一朝回眸,让她如同沉在一场梦中,恍惚而慌乱。
日头渐渐上来了,老太君那边已经来了几拨人,眼见着也差不多了,晓风便点齐了人,准备着侍候秦诺去会会那老太君。
夏溪如今还不宜出现在人前,秦诺便教人先把她送到公主府。
送走了夏溪,二人才信步闲踱着往老太君院子里去。
“旁的事先不说,只说侯爷那个叫王隆的心腹,不知侯爷要如何处置?”有时身边亲信的背叛才是最致命的,不管王隆的初衷如何,他都已经背叛了虞斌。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就是天大的祸患。
说到王隆,虞斌虽恨不能亲手杀之,可心里究竟还有几分不说清道不明的怅然。王隆一直跟随在他身边,虽说处事有时固执而偏激,可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虞斌大概能想到王隆此举的意思,但他不能原谅王隆的自作主张和自以为是。
“既然背主,便只有一条路了。”
秦诺侧首看了虞斌一眼,但觉此时的虞斌风流倜傥之余,多了些教人退避的威势和冷意。
有时候人的转变,只是一瞬间的事。
说罢了对王隆的处置,虞斌便与秦诺说了些荷州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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