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时候,秦诺诞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言霆取名为“昭”。
同年,燕帝萧珩禅位,封安乐公,其子封逍遥侯,暂居行宫别院。
大燕大将军袁逸逼宫不成,趁乱逃京,与匪寇相合,自立为王,剑指皇位。
言霆虽得帝位,然天下烽烟未平,着实是内忧外患,阻隔重重。
谁都觉着这少年皇帝定然是焦头烂额,奔忙不及,可谁知他此刻才叫真正的逍遥安乐,不急不慌。
又一年过去,大宝和小宝都已经能走会爬,爹娘叫得十分流利,大宝性子跳脱,喜欢亮晶晶的锋利东西,小宝则十分沉静,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各地的战报雪花儿似的往皇宫里头飞,秦诺坐在榻沿儿轻轻地给言霆摇着扇子,见他满面疲惫,便将战报接了,自己一点点地细瞧批注。
身边侍候的人都已经习惯皇后不时代皇上批注公文军报了,个个儿都适应得非常良好。
如今皇上广招天下英才,不拘门第,甚至不拘男女,很是招揽了一批有识之士。
而今朝上女官便有三两个,虽称不上惊才绝艳,但其能力见识都已经十分让人信任,即便是许多言官瞧不惯女子为官,可除了说女子为官,不成体统外,竟是什么理由都寻不出来的。
今上并不是个软弱无能之人,相反,他文武双全,通天文,识地理,明辨人心,英明天纵,不是个能让人左右的君王。
与前朝相比,这些老臣们少不得要一点点开始适应。
秦诺慢慢地瞧着这些要紧不要紧的奏章公文,心里头都有了一些计较,很多事她眼下经验不足,还不能全然确定,便暂且先记下来,回头问问言霆再做决断。
等拿过一本奏请皇上广纳妃嫔,开枝散叶的奏章,她便皱了眉,换了笔墨恶狠狠地在上评注了一番。
她倒没有乱来,只是写得有些尖刻,这些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如今天下未平,处处不得安宁,这些人不想着如何抵御外敌,平定内乱,整日里净想着往内宫里掺手。
“此人动辄行此不当之议,罢了官让他回家养老。”言霆不知什么醒了,自后拥着秦诺将这奏折抽了出来,淡淡吩咐两句,便随意搁在了一边。
秦诺回过身来,拿了温热的巾帕给他擦脸:“我看也行,这人实在不堪大用,屡屡与人为难,除了会纸上谈兵,没有半点实在的东西。”她说完补了一句:“我可不是因为私心吃醋。”
“就算是私心吃醋又如何?”言霆轻笑着把她抱到腿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哇,皇上可真是有昏君之相。”秦诺偏脸躲开他的吻:“我可不想太不讲道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的。”
言霆也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的心肝宝贝有没有吃亏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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