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更气了,但她也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转瞬换上一副娇滴滴软绵绵的语气:“拓跋泰,我手疼——脚也疼——”
“不疼不长记性。”拓跋泰目不斜视,只顾着看碳炉,连余光也不屑施舍给她。
崔晚晚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忍了忍继续撒娇:“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我不踢你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拓跋泰——求你啦!”
“求你了嘛,阿泰。”
“阿泰——”
崔晚晚好话说尽,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一直无动于衷的拓跋泰终于有了反应。他一掌钳住崔晚晚的双颊,指腹上的粗茧刮擦过她细嫩的脸皮,泛起道道红痕。
崔晚晚与其对视,只觉他一双眼亮得吓人。
“聒噪。”
他凑近咬住喋喋不休的红唇,甚至还不断侵入其中。崔晚晚动弹不得,除了被迫承受毫无办法。
直到她胸闷气短,险些要晕过去,这狂徒才松开。
手指抹过唇角,拓跋泰捻了捻指尖的殷红唇脂,道:“滋味甚美。”转眼一瞧崔晚晚被欺负狠了,凌乱娇媚的模样,又补充道:“臣说的是烤肉。”
“拓跋泰。”崔晚晚掉下来泪来,抽抽噎噎放狠话,“我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等着!呜——”
佛兰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碳炉和空酒坛,并不见拓跋泰和崔晚晚,她赶紧收拾了残局,这才进了寝殿,一眼就瞧见了趴在软枕上的娇人儿,背脊一起一伏,像是在哭。
“您这是怎么了?”
崔晚晚闻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那混蛋欺负我——”
“谁敢欺负您呀?”佛兰不相信。
“就拓跋泰那狗东西!”崔晚晚把手和脚伸出来给佛兰看,告状道:“他还把我绑起来,疼死我了!”
“绑起来?”佛兰眨眨眼,一副打探八卦的表情,“然后呢?他把您如何了?有没有……”说着竟伸手要扯崔晚晚的胸口一探究竟。
崔晚晚双臂环胸遮住,没好气道:“去!你脑子里想些什么龌龊东西?”
佛兰笑道:“稀奇稀奇,您这也算是遇上克星了吧?也不对,应是一报还一报,整日打雁终被啄了眼——”
“胳膊肘往外拐!”崔晚晚作势要打她,威胁道,“明儿就把你配给老太监当对食。”
“只要您舍得。”佛兰才不怕她假模假样的威胁,笑闹够了才说道:“明日法事做完便要出殡,您这位贵妃娘娘是不是也该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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