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良砚温柔的听着陶茱萸细细地叮嘱,待她说完了,轻轻将人搂在怀里,笑道:“怎么办?相公不想去了。”
“浑说什么呢!”陶茱萸抬头瞪了栾良砚一眼。
“要有九天都见不到娘子,舍不得,”栾良砚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除非,娘子亲一下。”
陶茱萸红着脸踮起脚尖,在栾良砚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刚想离开,却被栾良砚一把按住后脑勺,重重吻了回去。
半晌后,栾良砚才放开眼角都有些泛红的陶茱萸,再亲下去,他恐怕更舍不得走了。
“好了,我走了,你再回去睡一会儿,等着相公给你挣个会元回来。”
陶茱萸站在门口,盯着栾良砚远去的背影,哪还有心思再去睡觉。
贡院门口已经黑压压的集聚了一片,都排着队,等着侍卫检查。放眼望去,不少举子都已两鬓泛白,像栾良砚这样才过弱冠之龄的,那是凤毛麟角。
到了此刻,仍然有不少学子还拿着一本书念念有词,栾良砚摸着手上的红木串珠,心底毫无波澜,如无意外的话,此次考题与他上辈子应该一般无二。
“你们两先回去,好好看着院子,夫人若是要出门,一定要跟着。”栾良砚接过文华手里的食盒,也加入了等候检查的队伍。
会试的检查尤其严格,不光要脱光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夹带,发髻也得拆开看里面有没有藏私,连带进去的吃食也要一一掰开查看。(2)
待离门口近了,便见地上有不少蜡丸子,小纸条,刻有字的蜡烛什么的。刚将小纸片从一个考生鞋底抠出来的侍卫大声道:“瞧见没?不要怀疑我等的眼力,被我等搜出来了,有什么后果,各位学子也清楚的很,终身不准再参考!所以奉劝各位,该扔的赶紧扔了。”
话音刚落,地上便又多出了不少纸团子,而刚被搜出夹带的那位考生,此刻已经面如死灰的被侍卫拖了下去。
栾良砚将被侍卫切成小块的烙饼装入食盒,拿着三根黑黢黢的蜡烛,面无表情地走进大门。只见里面是无数隔成小间的考棚,莫约五尺见方,门口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带刀侍卫,待他走进后,侍卫便将房门封锁。(3)
整个单间摆设非常简陋,门旁的窗下一张长方案桌,桌上摆好了由贡院统一提供的文房四宝,最里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木板床,上面一床薄薄的棉被,床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带盖子的木桶。
接下来的九天,考生的吃喝拉撒,便全都在这个小单间里,直到第九日考试结束,单间的门才会打开。
随着几道敲梆子的声音,会试正式开始!
接过侍卫从窗户递进来的竹筒,拆开封条,便可看见第一场的试卷,栾良砚大致扫了一眼,暗道:果然还是上辈子的那套试题。
午时刚到,便有侍卫提着几个大铁壶,给每个单间的考子倒上两碗热水。每到饭点,贡院便会给学子提供两碗热水,这也是这九日学子饮水的唯一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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