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还留在花厅里的几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奶奶,我是茱茱,您怎么了?”陶茱萸站了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齐老夫人。
“不, 你就是和安,我的小和安。”齐老夫人却止住了陶茱萸的话,转而看向千央,“千央, 去把张妈叫过来。”
她一双手紧紧拉着陶茱萸, 似是怕一松手,眼前之人又会消失不见一样, “好丫头,奶奶问你, 你左膝上是不是有一个月牙状的伤口?”
听了这话,陶茱萸脸色微变,左膝上这道伤口, 在她的记忆里, 除了阿奶和栾良砚外,并没有其他人见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瞧着陶茱萸惊疑的神色,齐老夫人又是伤感又是欣慰, “我哪能不知道?你四岁那年,见后院桃树上的果子长得好,非要亲自摘一个给我尝尝,结果就摔下来留了疤。当时可把奶奶吓坏了,倒是你这丫头,自己一边抹着眼泪还一边安慰奶奶。”
她看着从前的小豆丁,如今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悬了多年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么些年,我们从来没有放弃找你,还好上天垂怜,又将你送到了我眼前,这下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老祖宗,张妈来了。”千央带着一个胖乎乎的婆子走了进来。
“张妈,你快看看我身边这人是谁?”齐老夫人指着陶茱萸说道。
张妈顺着看过去,圆脸一震,眼泪随即就落了下来,“大姑娘…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吃着自己奶长大的姑娘,张妈哪能不认识,虽说人与人相像的不在少数,但能像成这个地步,不仅是那眉眼神态,连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的,不是大姑娘还能是谁?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本以为今儿只是齐老夫人的寿宴,没成想还有这么一出大戏,一时间,花厅众人脸色各异。
敬国公戎马一生,自是更谨慎稳重,他强按住心中的激动与欣喜,同张妈道:“你带这位……栾夫人,去偏房瞧瞧,看看伤疤。”
“丫头,去吧。”齐老夫人拍拍陶茱萸的胳膊,示意她跟着张妈走。
陶茱萸此刻还沉浸在,有可能找到了家人的震惊中,只来得及匆匆看栾良砚一眼,便被激动的张妈拽去了偏房。
栾良砚冲陶茱萸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若陶茱萸真是京城人士,那小时见到的那姑娘实打实的就是她了,他面上不觉染上了笑意,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
齐晚月一把将茶盏扫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再加上她又是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的失礼,“大姑娘?就那个乡野村妇,她也配?我呸!这么多年怎么没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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