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茱萸这话可以说是非常不给齐晚月脸面,但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又福身道:“怎么,难道姐姐的舞姿连陛下都不配看?”
却不料,陶茱萸突然跪到大殿中央,双眼通红,眼泪欲掉未掉,“陛下,臣妇连舞都不会跳,实在是不配坐在这儿,还请陛下准许臣妇离席。”
陶茱萸双肩轻颤,微微低着头,眼泪似再也兜不住般,顺着姣好的面颊淌下。
美人就算在哭那也是美人,可把不少世家子弟心疼坏了,齐姑娘一个已定婚的人,自己不要脸在这里献舞,还要别人陪着她一起不要脸?怎的,不会跳舞就不配坐在这里?
齐晚月目瞪口呆地看着陶茱萸,虽然陶茱萸这村妇确实不配进这皇宫,可她什么时候说了,不会跳舞就不配呆在这里了?
这村妇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陛下,臣女只是想请姐姐跳一支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齐晚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请陛下明察。”
“栾夫人快起来,朕可听说了,栾夫人聪明贤惠,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辰安帝朝陶茱萸抬了抬手。
皇后娘娘将陶茱萸拉到自己身侧,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齐晚月,“咱们这样的人家,除非是真心喜爱舞技,要不然谁没事儿去学什么跳舞。府里又不是养不起舞姬戏子,什么时候想看了,招她们来跳一支不就行?”
齐晚月本就苍白的脸色慢慢变成灰白,皇后娘娘这是拿她比做舞姬戏子?
“快别哭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哭坏了岂不可惜?”皇后娘娘轻轻将陶茱萸的眼泪擦干,又提高声音道:“不会跳舞就不配呆在这里?那本宫也不会跳舞,是不是该将这个位置让给那些个会跳舞的人?”
皇后娘娘这话说出来可就严重了,齐晚月瘫跪在地上,就差没直接晕过去。
“请陛下娘娘恕罪,”齐老夫人颤巍巍地跪在大殿中间,她倒是很想不管齐晚月了,但在外人眼里,齐晚月是她敬国公府出来的人,此刻容不得她不管,“都是老身教导无方,让这丫头没了规矩,请陛下责罚。”
“老夫人赶紧起来。”辰安帝在桌下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小姑娘家新习了一支舞,难免想出来炫耀一番,朕和皇后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不管这齐晚月是不是敬国公府的孙女,但只要她还顶着靖南王世子未婚妻的身份,此时他就不好太过苛刻,只能委屈皇后和栾夫人了。
皇后自然懂辰安帝的意思,淡笑着说道:“齐姑娘如此喜爱舞技,又有天分,应当请个舞娘,再多学学。”
“是。”齐晚月早已浑身瘫软,颤抖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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