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田武站稳,周源急匆匆地问道:“怎么样?可有将栾良砚他们全部灭口?”
“大人,他们此刻已经在河底喂鱼了。”
闻言,周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道:“这下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郑友潜却问道:“你亲手确定过他已经没气儿了?”
田武犹豫片刻后说道:“他们其实不是死在属下手里,而是死在天水寨渔民手里。”
“说清楚!”
“属下等赶到时,恰好看见栾良砚他们,不知为何与天水寨的渔民起了冲突,在冲突中他们的船被炸成了碎片。”田武瞧见郑友潜的神色,又连忙补充道:“在船炸毁前一刻,属下亲眼看到栾良砚等人还站在甲板上,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怎么会如此凑巧?”郑友潜紧紧皱着眉头,“你们可去天水寨确认过,他们为何会起冲突?”
田武赶紧说道:“确认过,说是栾良砚他们的船太快了,撞翻了天水寨的渔船,还导致渔民受了伤。天水寨的人要求栾良砚他们给个说法,但栾良砚他们拒绝停船,这才起的冲突。属下盘问过天水寨里的每一个渔民,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周源拍了拍胸口,“有我们的人在后面追赶,栾良砚他们的船肯定开得快,而且还不敢停,只是没想到老天不帮他们,让他们撞到了寨子里的渔船。”
郑友潜还是觉得事情透着一股不对劲儿,便又对田武吩咐道:“马上将人分成两批,一批在河上继续追赶,另一批沿着河岸搜索,一直追到京城,确定他们是死在了路上而没有回京,你们再撤回来。”
而此时,卫甲他们正带着栾良砚三人,在山间小路上策马狂奔,不会骑马的栾良砚,张瑶和张伯只能由卫甲等人轮番带着,这也是栾良砚一开始选择走水路的原因。
天水寨这场戏,栾良砚自是知道不会让郑友潜等人彻底相信,但他们的人需要回去禀报,而栾良砚想要的,也正是这个一来一回的时间差。
这两日,齐晚月基本没出挽月苑,她院儿里的人,也只是在去厨房拿饭时露个脸,倒是让整个国公府一片祥和。
这日,正吃午饭时,齐文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也非常不好。
“轩儿,回了,接应到木箪没有?”敬国公连忙问道。
闻言,齐文轩脸色更差了几分,他看了眼面带期盼的陶茱萸,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陶茱萸手里的碗,啪的一下掉在了桌上,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相公出了什么事儿?”
“别急,你先别急,消息还不确定,”齐文轩连忙说道,“我们在接近江南的边界时,接到消息,说妹夫他们受到追杀,船行得太快,与水上的渔民起了冲突,船被炸毁了。”
“不可能!”陶茱萸直接否认道,“就算相公被人追杀,我相信他也不会与普通百姓起冲突。”
嘴上虽然这么说,陶茱萸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试了几次,都没将桌上碗捡起来。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