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笛摇摇头:“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意思是……”
“那你带着我。”傅翎乌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仿佛能燃起热度,“不论你到哪里都带着我,一直让我在你旁边。”
“这样,我就可以相信,你暂时不会把我丢掉。”
时笛听得头大。
太阳穴一阵阵突突。
她觉得傅翎是不是太卑微了?怎么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了似的。
动不动就是求她不要丢掉。
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就好像……确定她一定会抛弃他似的。
仿佛本能中察觉到某种危机,血液在血管中激烈地跳跃。
时笛忽然觉得有些热,伸手挠了一下脖子。
“不要再说这种话,大男人的,被别人听到,丢不丢脸啊。”时笛低声训他。
其实,时笛已经有点心软了。
她甚至都在心里想,是不是非得去参加那个比赛。
忽然她整个人被一道极大的力道揽了过去,傅翎把她圈在怀中,脊背弓着,脸埋到她的肩膀上,高大的身影轻轻颤抖。
“怎么、怎么了?”时笛有些吃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抬起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不丢脸,你最厉害了。”
傅翎没有抬头,依然死死地抵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呢喃从唇间溢出:“不要走……”
时笛一阵恍惚。
要不是她就是当事人,她还以为她要去的是天国那么远呢。
时笛觉得好笑,又拍了拍他:“不要紧张啊,我就是去一趟美国。你是不是不记得美国在哪了?飞机十几个小时就能到啦,你自己以前也去过的……”
时笛的腰再次被扼得更紧。
傅翎的呢喃声趋近于迷茫,小声地压抑着:“不要,不要走。”
那潮热的痛苦仿佛随着扑打的呼吸渗进时笛的血管里。
她微微转头,看着傅翎的侧脸。
傅翎紧张极了,像是在即将倾覆的巢穴底下蜷着身子躲避的无辜野兽。
他下颌线紧绷,似有所感,也转过视线,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时笛,双眼中浸染着哀求的神色。
时笛心念晃动,仿佛一道城墙被打开,柔软的情绪使她大脑空白,不由自主地说:“那我……”不去了?
这是一个宠溺的信号。
无家可归的野兽仿佛受到了主神恩赐的感召,整个身子瞬间颤栗起来,黑眸盯着那缓缓开口的柔软红唇,她正在宽宥他的过度依赖,选择了为他妥协,并且即将念出救赎的圣言。
傅翎心脏跳得飞快,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听不完时笛一句完整的话,浑身滚烫地扑了上去,印住那双甜美的唇。
“……”
时笛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只是须臾。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