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感觉到他抱着自己下了床,水的温热恰到好处,舒缓了她的疲惫。
陆云娇心里盘算着,等仆从一走,就该和他说说这事了。
成亲这么久,她还没吹过枕边风。
家人有难,总不能白费了这个身份。
只是,好似有些不对劲?
陆云娇稍稍睁眼,看着净瓶中的花枝出神,直至视线收回,落在桶沿上,才发觉究竟何处不对劲。
她明明坐在木桶中,胳膊却搭在他的长臂上。
她一愣,不可置信地转头,差点撞上了他下巴。
难怪她觉得格外舒适,也格外狭小。
柴熙谕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她的视线才抬眼,“不舒服?”
她摇头,下意识要站起来,却被扣住了腰。
他一抬手,陆云娇便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慌忙要跑。
她只想吹个枕边风,不想被他折腾死!
这男人越来越疯魔了!
房里微风搅动,烛火也随之悠悠地晃。屏风上藤蔓般的影子卷曲舒展,勾勒出各种妖娆的形状。
陆云娇被放回床褥中时,尚自喃喃求饶。
他下手忒狠,好似要折断她的腰。
柴熙谕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掀开被褥覆住两人,让人吹灭了灯。
陆云娇之前还很困,可是吹了灯后,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反而清醒起来,怎么都睡不着。
漫漫月色淌在满室富贵上,照得一片寂然。身后男子绵长稳重的呼吸拂过颈边,有力的胳膊搭在她腰上,每夜亦然。
她静静地看着月色,轻声叫道:“殿下?”
“嗯?”
她极为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纤指戳着他颈窝,“今日外出时,听说我父亲的封地要定下了?”
他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殿下选了何处?”
“金陵。”
“殿下,金陵那儿尚未平定,封地定了那儿,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他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的眼神有些深邃,指尖抚过她细白的颈子,仿佛随时能扼住她,又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表情。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她怯怯地道:“是我听人说的,没人教我。我只是担忧家人安危罢了……”
他轻叹,“既是道听途说,就当不得真。平定两国的事,你放心交给我。最多两年,一定给你父亲一个安然无事的金陵。”
只是封到金陵之后,权势没那么大,只有金陵一城和一个藩王名头罢了。
不过相比另外两国王族,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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