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娇心中震颤,尽量不动声色:“我不知王府有什么大事,竟能惊动李司言?”
李司言疏离一笑,不多言语,只让太医给她诊治。
“娘娘听闻王妃身子不适,特意派了太医过来,王妃无须惊慌。”
陆云娇浅笑着伸出手腕:“我有什么可惊慌的?”
李司言回以微笑。
太医稍稍诊脉,便得出了结论:“王妃还是要多多注意吃食,少沾寒凉之物。或许是因为这些,才会耽搁了子嗣之事。”
陆云娇稍微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应下了。
太医先退下,李司言上前,轻声对陆云娇说:“娘娘口谕,请王妃即刻交出犯事的下人。”
陆云娇皱眉:“我的人犯了什么事,我尚且不知道,竟然先惊动了母亲?”
李司言不赞同地摇头:“王妃何必为了一个下人违拗娘娘。”她看看兰露和柳风,声音慢慢沉下去:“昨日是谁去买了药?自个出来领罪,勿要牵连王妃!”
这意思是要保住她,让下人顶罪了。
兰露脸色发白,双腿发抖,没想到陆云娇态度强硬起来:“我不明白司言的意思。我的侍婢只是帮我买了祥福楼的炙羊肉,不曾买过什么药。”
李司言吃了一惊,仿佛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为了下人违抗自己,语气也强硬起来:“此事非同小可,娘娘是为了王妃着想,王妃可要想清楚了!”
陆云娇示意她们先退下,旋即看着李司言:“她们做了什么我很清楚,没有就是没有,绝不能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就把人带走。”
李司言脸色发青,正要呵斥,没想到陆云娇擦擦眼角,仿佛垂泪神伤:“没想到我身为王妃,竟然管不了身边的侍婢?倘若殿下在府里……”
李司言脸色古怪起来,“王妃不必遮掩了,你其实是瞒着建安王用这个药。殿下要是知道了,此事恐怕不好收场。”
陆云娇只顾拭泪,并不答话。
李司言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有多难对付。
若是汴京贵女,她出面罚了也就罚了。偏偏这是一场联姻,陆云娇是被宠大的嫡王女,身份特殊,她这个司言女官,实在是不好再进一步。
李司言还想劝她,身后却传来个冷冽的声音:“我知道此事。辛苦李司言出宫一趟了。”
李司言吃了一惊,转头看见柴熙谕匆匆进来,似是无意地拦在她和陆云娇中间,怕她对陆云娇发难似的。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建安王真是被王妃迷了心窍。哪个男子能同意正妻吃这种药?都这时候了,还要护着她。
李司言只得无功而返。
看见他进来时,陆云娇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解了围,忧的是他竟然真的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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