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阮把体温计从腋窝取出来,看到上面的水银刻度了,三十八点六。
难怪会觉得浑身无力,她冲了一包感冒冲剂喝了。
哪怕是发烧,她依旧阿按时准点去了学校。
语文老师让她把作业放下去,她放下笔,在班上走来走去。
手里的作业本越来越少,她看到那本崭新到几乎没怎么用过本子,上面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写着江演两个字。
她走过去,放在他桌上。
眼睛肿了,因为感冒,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看上去病怏怏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
江演看了她一眼,任凭他的作业本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掉到地上。
乔阮离的远,没靠近他,所以本子只有一半在桌面,剩下的那一半逐渐往下滑,最后还是全部掉下去了。
张城专注的玩着游戏,听到动静,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书呆子怎么好像不怕你了。”
江演没理他,弯下腰把作业本捡起来。
乔阮一整节都晕乎乎的,她提不起劲来,像是被人揍过一样,全身都疼。
数学课,昨天上午的试卷,最后那道大题全校只有乔阮一个人写对了。
至于沈负,他那节课不在学校,测考他自然也没参加。
数学老师让乔阮到黑板上把那道题的解题过程写一遍。
她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字迹歪歪扭扭的,不如从前那般工整。
数学老师丝毫看出了不对劲,走过去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没事。”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嘶哑到像是用砂纸在声带仿佛摩擦了很久。
她写下最后一道步骤,老师不放心,让她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老师,我早上吃过药了。”
见说不动,数学老师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她吧,只能继续上课了。
乔阮听的并不专心,她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可眼神总是飘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也没人喊醒她。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她看到自己手边一袋子的药,还有红糖水。
她迟疑片刻,把袋子打开。
痛经宝颗粒五个字特别明显。
乔阮愣了愣,然后问同桌:“这是哪来的?”
他眼神闪躲,摇头说不知道。
乔阮迟疑了一会,回头看了眼。
最后排的江演正和张城讲着话,偶尔视线往乔阮这边看一眼,像是不经意的扫过。
乔阮大概猜出来了,她拿着药和水杯起身。
拧开瓶盖,全部倒了,那些药也是,她一盒一盒的拆开,药全抠出来,混在一起,当成垃圾扔了。
江演靠着椅背,看着她的举动,唇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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