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圈人反应过来,都要来解救楚楚,楚楚强忍着痛,口齿清晰地说:“好,对着卓漾的嘴脸还不如和你放风筝,你把我的手放松点儿好吗?抓痛我了。”
卓漾听到楚楚说的话,眼里立刻浮现出愤怒,但他来不及说什么,季斐拉着楚楚飞跑起来,空气中只留下楚楚匆忙一句话:“不用当心我,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季斐拉着楚楚疯跑,楚楚喘得喉咙痛,实在跑不动了,断断续续喊道:“小斐……停……停下……姐……姐姐我……真的跑……不动……了……”
季斐真的松开她的手腕停下了。
楚楚手扶着膝盖喘了好几分钟,季斐就这么静静地、好奇地看着她。
楚楚喘匀了气,轻轻牵起季斐的手,说:“放风筝是不行了,跟姐姐一起散步吧!”季斐没说话,就乖乖让楚楚牵着。
空山新雨后,清凉的风儿阵阵吹拂着他们,山间一股湿润清新的草木气息,两人拉着手散着步,却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走了多久,楚楚自言自语:“我敢跟你一起出来,是因为我发现你虽然经常发疯,但好像没伤过人,跟你在一起,比跟他们在一起舒服多了。”她自己说自己的,压根就不想他能明白。
山间空气好,风儿清凉,楚楚心情舒畅,在一个傻子面前不必顾忌太多。疯子安静了,楚楚的话却多了起来。
“诶,你知道吗?你长得真好看,像个小王子。”
楚楚突然松开两人牵着的手,被松开的手停顿了一下,想去挽回,但那双手的主人已经缩回去了。
楚楚跳到季斐的面前,两只手向两边扯开裙摆,轻蹲膝盖,行了一个礼,抬头望着他:“王子殿下,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季斐没有回应,楚楚当然不指望一个傻子能回应什么,于是径直上去,一只手签上季斐修长的手掌,一只手扶着季斐的手搭上自己的纤腰。
舞步开始,楚楚被季斐踩得龇牙咧嘴,气得说:“小傻子,按我说的做呀!”
小傻子季斐和楚楚越跳越好。两人莫名地配合十分默契,大概是山间的风儿太轻柔,两人莫名不想松开,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跳了好久。
直到楚楚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间的静谧,两人都回过神来,楚楚接起电话:“我好着呢……我在走一会儿,放心吧……就回去了……”
楚楚牵起小傻子季斐的手,说:“我们出来好久了,该回去了。”
牵不动,小傻子不肯走。
楚楚笑了,她对长得好看的人耐心特别足:“怎么,还想跳舞么?”
季斐不说话——他从来到山间就特别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季斐反牵住楚楚的手,把她往一个方向带,楚楚只好跟着他。
季斐带着楚楚来到一个凸起的小山包,说:“小影……狗狗……好朋友……被阮姨……打死了……”
楚楚突然有点心酸。原身的记忆中,季梦萦阿姨是个十分温柔和善的女人,养着一条整天洗得香喷喷的牧羊犬,那只牧羊犬十分聪明护主……原身小时候经常和季斐、狗狗一起玩,后来季阿姨死了,季斐疯了,她又暗恋上卓漾,季阿姨、季斐、狗狗小影早就被遗忘在风里。
楚楚轻轻地抚摸小土包,说:“小影在天之灵,要保佑小傻子季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哦!”
天色渐暗,二人牵着手往回走,夕阳西下,树木染金,蟋蟀开始鸣叫,山泉潺潺,两人都没说话。
两人回到别墅,心中都莫名地失落,张母一看到楚楚就开始骂道:“天都黑了,出去这么久,不让人省心的死丫头……披头散发的,都去干啥了?”
楚楚一家和卓家告别,楚楚也不知道为啥,心里空落落的,要上车之前,季斐突然间又跑了过来,伸出手,攥着的拳头展开,里面是一颗糖,季斐看着楚楚,说:“姐姐,请你吃糖。”
季斐望着楚楚的车消失在远方,摊开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发圈。
小傻子今后是玩得最疯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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