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说的对,她只想逃避,自我淘汰。
胡善祥甩开他的手,“即使有缘,也是孽缘,我根本不适合当你的妻子,我这个性格,若当皇家儿媳,必定搅合得天翻地覆,即使你能忍我,别人可容不了我。何况,我的条件在这些秀女中并不出挑,当你妻子的希望微乎其微,顶多就是个侍妾。我怎么可能给人当妾?将来生儿育女都不能叫我一声娘,我也是有自尊的。”
朱瞻基的手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无论她如何甩,都紧紧贴在她的衣袖,“你只要点头,我必定会想法子让你中选太孙妃。我从来没有向皇爷爷求过什么,只这一回,皇爷爷必定答应。”
失而复得,朱瞻基这次不会放手了。
胡善祥着急,她无法挣脱,干脆俯身过去,朝着抓着她衣袖的手用力一咬。
朱瞻基手腕受痛,不得已放开了,胡善祥乘机逃脱,一溜烟似的跑了。
朱瞻基看着自己的手腕,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没咬出血,只是破了一点油皮。
朱瞻基怔怔的看着牙印,然后将嘴唇贴了上去……
四舍五入算是亲吻,今天这手是甭想洗了。
这就是爱情吧,涩中带苦,痛中藏着快乐,让人欲罢不能,牵肠挂肚。
一只雀儿在紫禁城上方盘旋着,看到穿着杏子红的少女在道上狂奔,紫禁城一道道宫墙、一座座宫殿、一条条御道,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胡善祥看似挣脱了,其实依然在蜘蛛网的范围之中,也必须沿着蜘蛛网的脉络前行,她以为自己操控这命运,其实在踏入紫禁城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由一个叫做皇权的东西牢牢掌控着,就像孙悟空,本事再高,翻再多的筋斗云,她也依然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此时如来佛,不,是永乐帝正在听马云送来的最新“情报”,字面意义上的情报,和大孙子的感情有关。
“什么?她咬了朕的宝贝大孙子?”永乐帝都替朱瞻基手疼,“她是属狗的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瞻基盯着胡善祥,永乐帝的眼线一直盯着朱瞻基。
马云说道:“她属马。皇上,胡善祥的脾气的确火爆,现在就敢咬皇太孙,将来怕是河东狮吼。”
永乐帝摸着蓄了两年的胡须,“男子汉大丈夫,咬一下就咬一下。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皇太孙的确中意她,被咬了还闷声不吭。这女人还是刚强一点比较好,当年仁孝皇后还差点杀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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