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聊天框,周以瞥见置顶,点了进去。
大概是有心灵感应,她刚要措辞打字,家里的语音通话就打了过来。
“喂,小以。”
周以应道:“妈。”
“在学校了吧?”
“嗯啊,我刚打算去洗澡。”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这么多年母女俩都是以通话的方式联系,但除去日常问候还是找不到其他话题可聊。
周以先开启一个话题:“小姑怎么样了?”
“就那样,前两天去看她,精神好一些了。”
“嗯。”
“那个。”电话里,母亲生涩地开口,“说是你哥周末要回来。”
周以揪着被套的花边,冷哼了一声,故意说:“那大伯又得大摆宴席了吧,奶奶这次是杀猪还是杀鸡啊?”
母亲无奈地笑了笑:“你个小孩,你回来她也会给你做好吃的。”
周以撇撇嘴:“我不指望这些。”
母亲叹了声气,埋怨她道:“现在疫情严重我也不好催你,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回家一趟,听到没?哪有回国家都不回的。”
周以哦了一声。
听筒里,周建军粗咧咧地喊她妈妈去烧水,看样子是又喝多了。
周以不适地皱紧眉头,下一秒就听见她妈说:“那妈妈挂了啊,你早点休息。”
“喂妈。”周以叫住她,轻松语气道,“你不是想来申城看看吗,要不我把你接过来玩两天?”
“不用啦乖乖。”母亲的声音柔软而亲昵,“你好好照顾自己。”
挂了电话,周以坐在床边,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眼泪蓄在眼眶里,她被突如其来的酸涩情绪沉没。
覃松在外头喊:“周以,我洗完啦,你去吧。”
周以吸吸鼻子,哑着声音回:“知道了。”
手机屏幕亮了亮,周以拿起看了一眼。
她有时怀疑李至诚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雷达,只要她的心情指数一低于及格值,他就会像蜡烛吹灭后的鬼怪大叔一样从天而降。
只是他的出场方式总是奇奇怪怪。
【大笨比:吃鸡?】
周以高冷地回:不玩。
【大笨比:那你想玩什么,糖豆人?你会过第一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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